李琰别扭道:“我指的是,翘翘儿同我生活受了委屈,并非说不痛快。我只怪自己没有把你照顾好,巫旋说你那些日子常在院中呕吐,而我喂药前才发现你腰肢微隆,一切却都已来不及……是我对不起翘翘儿,未能将你们保护好,便将我性命给你都不足平息!”
嗯……你们,呕吐?
卫姮起先没听懂,待一见着男儿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写满自责,方得明白过来。
忍不住噗嗤想笑。
李琰他还有脸提,那段日子卫姮差遣丫鬟去打听,回来禀告将军今儿抱阿魅,明儿搂青青,卫姮一腔怒气撒不出,叫丫鬟们弄了口火锅,时常同绮绿吃香喝辣。有时辣得喉痛,难免干呕咳嗽,而消化不及时,小腹看着莫不就隆了。
她前些日子才来过月事呢。
卫姮似忘了此刻的幼女娇貌,揶揄道:“大可不必,莫要听得巫旋什么胡言乱语,自作多情瞎揣测。我只不过吃撑了罢。以李将军的频率,只怕到月事绝了的年岁,也不会怀上。”
李琰浓眉紧蹙,但听得她这番话,忍得不反驳,又实在气郁。
天晓得彼此是有多合拍。
只低沉地咬着薄唇:“姮师妹笑得开心?从前我身份多有遏制,许多事不能随心所欲,可便是频率较少,也未见得你不痛快,未少见你那绮绿去寻我。今时尚小,不同你说这些,他日再说。”
卫姮被揭穿,白皙的脸颊顿时也红得似桃腮:“他日不会再和你有机会。天下男儿攘攘,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日换一棵树后,再同从前比较这些。告辞。师兄请记得井水不犯河水,各是各。”
说着招呼了不远处的绮绿,一起往亭廊那边去找祖母了。
小夫人织金襦裙走远,真的就是小小年纪,已然姣美如花盛放。
巫旋跑过来,着急忙慌问道:“公子如何了,夫人可有说原谅公子?”
李琰揩起绯色袍摆,清逸身躯往石凳一坐,眺向远方:“前尘往事已过,原不原谅也无意义,便顺着这条路往下走,看将来吧!”
呃,看来是没把夫人哄好。
巫旋暗叹,忍不住碎念道:“女人生气时候总难哄,应当直接告诉她你多爱她,夫人惯是心软,公子又不是不晓得,从前公子倒懂得讨哄,如今活两回,怎得退步了。那夫人的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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