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要养活诸多笔杆子肚子的日子,众人都去凑热闹了,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便得到第一手消息。
比如卖鱼妇人的女婿,便是笔杆子吃饭的,早就在家中分析了一些议题的利弊,写好了无数的稿子,就着议题结果一出来,就开始发表。
他还做了两手准备,比如其他六国商税增加的事情,要是通过了,要予以批评,说禹国朝廷主打的平商贸自由简直是欺负人,难道六国之人就不是人了吗?难道就只有禹国“自由”吗?
要是没通过,也不能赞扬,还是要批评:禹国之人,为了禹国建设日日辛劳,为什么其他国的人,要跟禹国商人享受同样的商税?
凭什么!
他女婿还跟丈母娘道:“这就是一种情绪挑动,别管写出去有人骂还是有人夸,只要能挑起众人的情绪,便是一种胜利,因为只要情绪来了,他们就要买报纸,买了,这不就是赚银子了吗?”
“再者,有人看了我的发言,甚为不满,文人么,就有一股激情,左右都是笔名,大家什么话都敢说,怕是会写文章骂我,岳母,这我也不怕,他骂我,要是小鱼虾,我都觉得十分可惜,要是能来个大一点的人物骂我,这才是叫人畅快。”
妇人不知,问道:“这是为何?”
她女婿道:“这便是名气了,只有名气大的人骂我,众人便群起而攻我,我的名声再臭又怎么样?那也是名声,到时候写几篇悔悟的文章,夸夸骂我的人,再请熟悉的人邀请他们吃顿饭,在报纸上写上几篇重修旧好的文章,我便也洗白了。”
说完顿了顿,道:“岳母,你知道什么叫洗白吗?”
妇人连忙摇头,“你们那些弯弯道道,我是不知道的,只我听着,你这是诈骗,朝廷最近抓诈骗犯,抓的可严,你还是别做了吧?”
她女婿得意一笑,“我们文人的笔杆子是自由的,官府管天管地,难打还能管我写心中的感言吗?”
“放心吧,如今对文人宽松的很。”
说完就要又去写,妇人想着女婿是读书人,他的事情她也不懂,便也不再说,只懂得笔杆子能养的起人。
从前这女婿家里也穷,后来读了书,会写文章后,就大赚了。
能赚银子就好,尤其是这银子还能交给自己一些,便是极好的。因为手头宽松了,所以对祝阿婆便也舍得些。
她笑着道:“不过五十文银子罢了,我还能就少了这点活不成了?今天的日子特殊,自然是不成收的。”
正在这时候,祝阿婆家的小孙女祝篱大跑着过来,“阿婆,出来了,出来了,我让丹青从宣传部里面拿出来的,你快看看。”
祝阿婆就第一次骂孙女,“你不会看了直接跟我说吗——”
然后定睛一看,眼泪珠子就流了出来。
只见上面第一条标题写着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