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秦宽突然福临心至的转头,她就朝他笑了笑。
按照秦宽后面自己的说法,当时,他只觉得心头蹦跶蹦跶小鹿跳,只觉得夏日的蝉鸣不再聒耳——哦,也不是现在才觉得的,在知道公主殿下的宫殿叫蝉鸣宫的时候,他就对小蝉蝉们有了耐心。
不过,他很快发现,公主殿下虽然最先朝他笑,但是不只是朝他笑。
这让秦宽很不开心。
他越过众人,走过去,有些矜持的扭捏道:“殿下,您来了,何时……来的?”
他刚刚说的话,她可都有听见?
哎呀!激动,又惶恐!
折青却没有多跟他说话——毕竟是秦大将军的儿子嘛。她就道:“刚来没一会儿,不过刚刚秦小郎君为本殿说的话,本殿甚为感动。”
她琢磨了下,干脆道:“而且你刚刚所说,跟本殿之前想的很相近。自古生老病死有天定——生,做不得主,老,做不得主,死,我们更加做不得主。只有病之一字,可以与天斗。”
“有句老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富人病了,还能花钱买药贿赂鬼差,那要是穷人病了呢?只能是富人先送去药材。”
“秦小郎君,你的想法很好。你的一百两银子,许是买一块玉佩就没了,但是换成药材,却能救治天下莫多的百姓,本殿替他们谢谢你,谢谢你们。”
她又面带微笑的的看了八个人一次。
这可使不得。
莫启嘴巴快,动作快,赶忙道:“公主,您这话说的着实有道理。原本生老病死四个字,我们一个字也做不得主,如今承蒙公主,让神医之术再现世,让大禹之民夺得更多的天机。”
都是世家子弟,多多少少知道点折青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
“公主之德,可与日月同辉,让莫启深受启发。公主,莫启虽然没有公主的才能,但是也愿意为公主效忠。臣,欲为公主除弊事,愿为公主马前卒。”
莫启激动的说完,秦宽就很紧张,他也想对公主殿下表达下愿意做事的誓言,结果平日里不读书,现在的弊端就暴露无遗了,只能委屈巴巴的跟上一句:“殿下,臣也一样。”
莫启:“………”
哼,跟屁精!他继续道:“殿下乃天家贵胄,如今又事务繁忙,每日出行在外,臣见之钦佩,却亦有所忧。”
说到这里,他突然换了种少年人不可说却都能意会的神态,支支吾吾道:“臣,臣就怕……怕殿下外出遇刁民,怕公主外出不顺心——殿下——臣读得十年书,学虽浅,却明是非,知礼法,又学得拳脚之术,可为公主护身,望殿下能允许臣跟在您左右。”
秦宽:“………”,他娘的,说这么长,他就是想抄袭仿写也记不住怎么说啊!
于是只能无能狂怒,大声道:“臣也一样。”
这话带着其他人俱都一震,心中思虑纷纷。
本来被送进宫,大家心知肚明将来是做什么的,也明白很大程度上,自己已经被家族赋予重任或者已经被遗弃,所以更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