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浅对于“美”和“时尚”的追求还是很高的,毕竟从小接触的环境都是这样,她对这两条手链,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意。
因为干花是她自己夹在本子里的,没有经过那么专业的干花制作流程,花瓣是稍微有些变形的。
二月兰是十字花科,只有四片花瓣,她的干花花瓣没那么饱满,缩了些,像紫色的胖版十字架。
程骁南却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所有手链里最美的一款。
他说:“这不是挺好,人家信教的都有个什么代表图案,我也不信神佛的,以后这个形状就是我们的代表图案......”
“代表图案。”
“嗯。”
程骁南举起手腕,眉眼间都是明媚笑意:“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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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厚重的窗帘紧紧闭合着,室内只剩一盏夜灯。
一场运动后,虞浅已经先洗过澡睡去,程骁南冲了个澡,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浅吻虞浅的眉心。
他把放在床头的手链戴上,对着灯光又看了一会儿,胸腔里始终充斥着难以平复的悸动。
程骁南拿了手机退出卧室,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给老程打电话。
半夜三更,老程听上去挺不乐意:“你要是总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可能我过几年就能下去陪你妈了。”
程骁南今天倒是没贫嘴,他盯着帝都市星迹寥寥的夜色,很认真开口:“爸,我等不及了,我想结婚,想娶虞浅。”
他很早就有这种念头,也早就在计划求婚和订婚的事宜。弋?
结婚用的钻石珠宝,他刚和虞浅确定关系时,就已经找设计师做好了款式,只等着完工。
他以为他能一步一步慢慢规划。
就像他等了虞浅7年那样,运筹帷幄,徐徐图之。
但他越来越等不及。
和虞浅在浴室交颈接吻时,他差点一冲动就问了。
愿不愿意,嫁给我?
老程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心疼虞浅比心疼他还多。
说女孩子被求婚一次,不能让人家姑娘吃亏,让他好好准备再求婚。
“当年我给你妈求婚,准备了足足一年半,所有那个年代能想到的浪漫我都给她了。你想想,一辈子能有几件大事?人家姑娘选你了,你也不是没有那个条件,干什么要委屈人家?”
程骁南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叹了一声:“这不忍着呢么。”
当初选钻戒。
他选了一枚样式极其复杂的,用钻上也选了成色最好的钻。
找到符合他要求的裸钻,再从国外选购,这中间就花费了将近4个月的时间。
等裸钻送到国内,再把样式做好,估计要到夏末,戒指和配套的项链才能到他手里。
定制时人家设计师就说了,选这个样式,可有得等。
那会儿程骁南还说,等呗,不急。
现在他想穿回去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