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浅看来,都没有在学校时那些让她更为之感到哀愁。
她笑一笑,说:“也许凡事都有第一次吧,经历过有经验了,就不会再那么在意了。”
就像受过伤的重伤的皮肤,结痂脱落,留下疤痕,总是比最原始时更厚了些。
镜头前的虞浅,光鲜亮丽,感情充沛,永远自信永远坚强。
但她在生活里不是的,她也拥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我要永远保护她,程骁南想。
“程骁南。”
“嗯?”
“松开一点,你抱太紧,我快被勒死了。”
“......抱歉,你继续说。”
虞浅说,所有经历里,最血腥的一次,是有人用美工刀把老鼠身上片下来的皮毛和肉,夹在她的课本里。
干涸的血迹,沾着血迹的黑灰色毛,还有铜锈一样的腥味。
老鼠的尸体则在书桌里,头不知道被谁踩扁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压扁了,龇着牙。
程骁南有一点受家教影响,不论在男人们面前怎么爆粗口,在虞浅面前一直都很收敛,几乎不骂人。
但他听到这儿都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虞浅面带不解:“令我不解的是,他们怎么做到的。”
“什么?”
“为了恶心我,他们用刀亲手割死了一只老鼠?还片了老鼠片?那不是更恶心?怎么做到的?”
程骁南愣了半晌,忽然笑了:“还真是,你观点真的好清奇。”
如果没经历过那些,虞浅一定会是一个可爱的女人。
她也许会在学校里和同学开玩笑,站在夏天的树下,拿着可乐或者其他的什么冰镇饮料,肆意大笑。
两人聊到深夜,虞浅终于露出一丝困倦的疲态,程骁南把被子铺开,盖在他们身上,准备抱着虞浅入睡。
他一靠过去,在黑暗里对上虞浅探究的目光,笑了一声才解释:“抱着你睡,不做别的,聊天内容都这么惨了,我还满脑子□□,那也太不像话了?我又不是流氓。”
程骁南说了一堆,虞浅还是那样看着他。
“干什么?不信啊?”
“不是不信。”
两个人在被子里紧贴着,有点像准备抱团过冬的小松鼠或者是小熊仔,任窗外风雪簌簌,他们自有一方温存。
虞浅是破坏气氛的好手,冷静地回答程骁南,说她也不是不信,只不过,感觉到他起反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