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未来儿媳托他办点事儿他还能嫌麻烦?”
毕竟在高速上,程骁南也不能总拉着虞浅,最后握了一下她,收回手扶着方向盘,“我陪你去。”
过了元旦,带虞浅去检查身体的事情提上日程。
出发那天早晨,程骁南比虞浅还紧张。
老程打来电话时,程骁南背着虞浅,去阳台接听。
他拧了眉心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悬铃木和笔直的街道:“爸,我怎么这么紧张啊?”
“就是去检查检查身体,你紧张什么?没出息,别让我儿媳妇听见,到时候嫌弃你。”
老程顿了几秒,认真教训人,“男人得顶天立地点,别有点什么事儿就慌张。假设,我是说假设啊,真要是有什么,你得当定心丸,让人家虞浅安心。你这还没去医院就先慌了 ,让人家姑娘怎么办?”
道理程骁南都懂,但涉及到虞浅的健康,他也实在嬉皮笑脸不起来,沉了声音说:“上次你这么积极联系医生,不还是我妈生病时候......”
“你妈妈那是绝症,你想什么呢!快呸呸呸。”
程骁南忽然笑了:“老程,你完了,你敢呸我妈?”
“我可没有,挂了!兔崽子。”
心慌担忧都是背地里的,路上程骁南还是和往常一样,同虞浅贫嘴讲笑话:
大学时候隔壁美院的一学生,老师让画风景,那哥们出去一整天画了俩塔。
结果作业交上去才知道,那俩塔楼不是什么古迹,是市火葬场的建筑。
说着,他想起什么似的问虞浅:“反正都出来了,晚上咱去吃火锅去?”
“好。”
医院里整整耗了一天,虞浅把能查的都查个遍。
外面天气冷,程骁南背着虞浅的包,陪着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结果。
感觉到手机震动,他摸出自己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黑的。
是虞浅的手机来电话,没存姓名。
程骁南根本不是存了打听的心思,只是随口一问:“谁啊。”
虞浅接过手机看了看:“韩初。”
程骁南手里拿着个罐装可乐,听见韩初的名字,撇嘴“啧”一声,单手把可乐叩开。
韩初隔三差五也有联系虞浅,虽然小时候那点情分已经耗光,她也还算客气,从来没说过过分的话。
但今天韩初对程骁南提出了质疑,他在电话里问:“你真的在同比你小的男人交往?浅浅,曲姨不在,我是要多叮嘱你的,你......”
程骁南和虞浅挨得进,自然能听见韩初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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