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很兴奋,问程骁南是否要帮忙追人。
程骁南摆摆手,说让他别管。
所以刚才虞浅迈进电梯的一瞬间,沈深连忙低头,佯装玩手机,实际上心里全都是咆哮。
没等他咆哮完,手里的绿豆百合汤被程骁南抽走,放进了虞浅手里。
还说什么,是员工福利?
员工福利个屁啊。
这不是他特地起早来给季苒买的吗!!!
虞浅把绿豆百合汤放进包里,出了电梯本来想和程骁南道别。
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程骁南和他的朋友似乎也在赶时间,步子迈得不比她慢。
他那个朋友还开口和她说了两句话:“pp家的手表啊,很称你。”
虞浅点头:“谢谢。”
“听说这款断货很久了,法国都没货,很难买到。”
虞浅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淡笑:“这表我买得早,很多年了。车来了,我先走,再见。”
她冲程骁南礼貌地点了个头,指腹轻扶墨镜,接过侍者手里的车钥匙,发动车子走了。
虞浅走后,沈深突然回头:“南哥!虞浅不应该认不出来你啊?是不是装的啊?”
“什么意思?”
“pp家那块手表是机械表,几乎每天都要调时间,我妈也有一块,但她嫌麻烦给我表姐了,我表姐最开始还挺喜欢,后来也没再戴了,说总调还不如看手机方便。”
沈深揽着程骁南肩膀,“买很多年了还坚持戴这表的人,一般都长情,你信我。”
程骁南倒没什么信不信的,虞浅这块表还是当年他陪着去买的。
那时候已经是冬季,帝都市的冬天很不讨喜。
天色是暗沉的,空气干燥,又不常下雪,道路两旁的树也光秃秃,没什么姿色可言。
虞浅没再开她的跑车,他们打了车去逛钟表店,她说她想要买一块表。
程骁南对表还算熟悉,他自己虽然只戴一块刚过万的运动手表,但他爸,老程,是个对表很痴迷的人。
不但迷表,还很庸俗地迷女人,从他妈去世后,身边常有女伴。
程骁南当时和虞浅聊起,说他爸和那些女伴说再见时,都挺和平的,会送人家一只表。
他就说:“他多买买表也行,哪天真破产了,卖了还能勉强活过。”
后来虞浅选表时,站在展柜前摇摆不定。
她试戴了一款金色劳力士,扭头问程骁南:“像不像暴发户?”
程骁南目光掠过她的手腕,纤细,白净。
不经意让他想起,她把手腕搭在他颈后,微微仰头,和他面部距离不足巴掌远,眼神里流动着柔光,问他,我的口红好吃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