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打扰你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但是我们已经一天联系不上言哥了,给艳姐发消息她也不在云城,思来想去也只能麻烦你了。
虽然说你们……但是毕竟同学一场,你能不能去他家看看?昨天我们和言哥分开的时候,他的感冒有些严重,我们怀疑他可能发烧了。
薄奕言一个人在家,如果真的高烧到昏迷不醒的话,那很可能会出人命的。
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阮南晚也来不及想什么尴不尴尬的问题,当即就跟周晋行回消息说她马上就去看看。
家里来了些拜年的客人,阮南晚也不想打扰了,跟父母说了一句有事出去一下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出租车上她跟薄奕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她不由得更加心慌了。
偏偏这时手机上的大数据还推送出一条“十二岁男童高烧四十度,最后转进ICU后变成傻子”更是让增添了她心上的恐惧。
出租车刚停稳,阮南晚就打开车门跑出去了,还不忘塞给司机两张百元钞,扔下一句,“不用找了”就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楼了。
周晋行给她发过消息,说薄奕言家的备用钥匙在门口吊兰的花盆底下。
阮南晚顺利打开了门,刚一进去,就有一团白色的物体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扯着她的裤脚往房间里拽。
她迅速反应过来,跑进房间里,看到薄奕言躺在床上,脸透着一股不正常地潮红,看着就很难受的模样。
阮南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还没有接触到皮肤时就已经感受大皮肤传来的滚烫温度。等到手背碰到逛街额头的那一霎那,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摸一盆火炉。
她掏出手机就拨打了急救电话,一面说说清楚了症状地点,一面伸手去推薄奕言。
“薄奕言,薄奕言——!”她着急了拍了拍他的脸,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几乎要占据了整颗心脏。
“咳咳咳——!”薄奕言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睛也朦朦胧胧地睁开,看清楚面前人模样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罕见的珍宝一般。
后者被他这股灼热滚烫又不加掩饰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这炙热的眼神像是要比他滚烫的体温还要燎人似的。
“你……咳咳咳!”他的嗓音暗哑低沉得可怕,像是粗糙的沙子在喉咙里堆积一样,“你来干什么?”
“我再不来你就要变成傻瓜了。”阮南晚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这么凶巴巴地对待病人不太好,她抿了抿唇,放柔了声音,“你现在很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薄奕言点头,突如其来的发烧让他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可怜状态,他也不太习惯在自己心仪的女孩儿面前露出这一面。
“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你的症状还是得去医院。”阮南晚碎碎念,“温度计在哪儿,先量量温度吧。”
薄奕言靠在床头,都乖乖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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