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奕言静静地看着阮南晚,只等着她开口询问。
他像是一位大胆而疯狂的赌徒,在这一刻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
奈何阮南晚整个人像是惊得傻掉一般,张嘴嗫喏了半晌也没有吐露出半个字。
“软软,你看清了吗?”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阮南晚的大脑已经死机了,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理清楚他的这句话。她结结巴巴,“我、我我看清了,你的手机壁纸好像是、是……”
“是你。”薄奕言的嗓音温和而坚定,“不是好像,就是你。”
阮南晚像是关节都老化生锈的机器人,动作缓慢且机械地点点头,然后慢吞吞的“啊”了一声。
如果此刻不是在表达心意的重要时刻的话,薄奕言都想拎着她毛茸茸的围巾看看她在想些什么,有谁听到这种消息后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循循善诱,“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啊……问你。”阮南晚此刻的大脑似乎恢复了一点儿灵光,语气加重地重复了一遍,“对对,我想问你、问你为什么……”
话说到要紧关头,她却不说了,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阮南晚忍不住要退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在内心不断祈求薄奕言千万不要说出来,或是赶紧来人打断眼下尴尬胶着的局面。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明白。”薄奕言却不给她这个退缩拖沓的机会,难得狠下心来步步紧逼。
阮南晚脸颊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薄奕言在此时的眼神格外炙热,像是化成了一团无形的火焰,一步一步接近阮南晚。
她下意识地后退里两步,背部却抵在了坚硬粗糙的树干上,背后的参天古树挡住了她的退路。
薄奕言也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些埋藏在内心深处已经的情愫终于在此刻冲破理智的桎梏,毫无保留地想一汪喷泉似的喷涌而出。
属于薄奕言身上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和淡淡的薄荷味劈天盖地地洒了她一脸,在这个参天古木的小角落里,阮南晚被禁锢在他的气息里进退两难。
“你你你、你别靠这么近……”
阮南晚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干脆把下半张脸埋进了毛茸茸的围巾里,眼睛死死地盯着脚尖。
从薄奕言这个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即使被头上的帽子挡去了大半,但是他也依旧能想象到隐藏在帽子和围巾下的脸是怎么样的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