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晚拿出手机随手拍了几张,把它们发到家族群里,消息刚发出去的那一刻,就收到了家人的回复。
-好看。不愧是我家晚晚拍的。
-晚晚晚上凉,多添一件衣服,小心不要摔倒了。
-晚晚拍的真好,已经当成壁纸了。
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原来刚才的不过是“前菜”而已,一颗颗带着小尾巴的“流星”在空中傲然绽放,五光十色,把静谧的夜幕点缀得姹紫嫣红,把地面照射得如同白昼。
阮南晚眼睛亮起来,兴奋得原地蹦跶了两下,但是薄奕言站在她对面,背对着烟花,她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快看快看烟花!”
薄奕言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些什么,但是周围都充斥着烟花爆开的巨大声音,压根听不见。
阮南晚嘴巴微张,露出迷茫的神色。
薄奕言无奈靠近阮南晚的耳朵,嘴唇距离阮南晚的耳尖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前者甚至能清楚地闻到后者身上淡淡的香味。
阮南晚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薄奕言身上灼热的温度和淡淡的味道,那带着薄荷香的滚烫呼吸像是一朵会吐出蜜糖的花朵,散发着让人着魔沉醉的味道,惹得她心烦意乱。
薄奕言如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嗓音带着点微微暗哑,如同电流般窜进了她的体内,一路直直地冲上大脑皮层,势不可挡的灼热温度烧断了她脑内的理智之弦。
她听见薄奕言说。
“我在看,你眼睛里的烟花。”
极致的滚烫温度从在心间沸腾,渐渐地涌向四肢百骸,心脏难以遏制砰砰跳动,她全身的血液像是齐齐地从脚底倒流到脑门一样。
脑子里一片空白,惊讶混合着不知所措把她牢牢地钉在原地,整个人都僵硬得发烫。周围的声音也像潮水般退散,四周寂静得可怕,薄奕言那句暧昧不清的话还在脑海里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她动了动嘴唇,喉咙带着发痒的涩意,声线也有点颤抖,几乎不像是自己的音色,说不出来是惊讶还是羞怯,“你……你什么意思?”
薄奕言正要说话,鼻息间灼人的呼吸打在了阮南晚雪白敏感的颈侧,酥酥麻麻的温热痒意在那处皮肤开始蔓延,她下意识稍稍把头往左侧动了动。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贴着他的嘴唇划过去了,犹如昙花般转瞬即逝,像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阮南晚猛地退了一大步,抬手捂住自己的耳尖,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眸子里含着盈盈的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