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在浴缸边缘的手动了动,直直地抓住了薄奕言的脖颈,浴缸里的场景忽然变了,纤细白皙的手臂变成了一双结实的男人的手臂。
捏着薄奕言脖颈的手指狠狠收紧,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甚至能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薄奕言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他想反抗,手臂却像是没有知觉似的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勒着他脖颈的手臂越来越紧。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薄奕言的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眼看就要失去意识,忽然一束柔光照进了黑暗压抑的房间。
薄奕言被突然出现的光芒刺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脖颈上的束缚感消失不见了,地上大滩大滩的血渍和浴缸也凭空消失里。
甚至房子都换了一个模样,大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还能隐约看到外面的小花园。
薄奕言走了两步,耳边似乎有隐约悠扬的钢琴声传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循着钢琴声小跑起来,到了二楼推开某个房间,钢琴前坐着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她倏地回过头,脸上的笑意比阳光更耀眼夺目。
“言哥——!你别怕。”
黑暗中的薄奕言忽然睁开了眼睛,柔和澄澈的嗓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他打开床头灯拿过电脑,在网页上搜索起“A市的别墅哪个地方采光好”、“A市地段好的别墅要多少钱”……
“言哥,你咋这么憔悴呢,难道跟我一样激动得半宿没睡着?”周晋行今天打扮得格外时尚,说是希望文曲星看在他长得不错的份儿上保佑他考上985.
阮南晚也盯着他眼底隐约的青黑愣了两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压低嗓子道:“你是不是昨晚在想那件事,所以没睡好啊。”
她轻声抱怨似的嘟囔,“他真的好过分,我妈妈说他像绿茶哈哈哈。”
说罢,她才反应过来似的,捂住嘴巴,“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薄奕言如实摇摇头,其实大抵也可以猜到祝明诚会跟他们说些什么,差不多就是自己卖卖惨,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装腔作势。
“也不知道他来找我叽叽歪歪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啊。”阮南晚的模样是真的在替他打抱不平,她忽然有了猜测一脸惊讶,“他不会找每一个同学都这么说吧?他想让我们孤立你?”
看来这小傻子还没搞清楚情况,祝明诚跑到阮南晚跟前说那些不过是看清了自己对她的态度,想通过阮南晚劝说自己回祝家罢了,加上阮南晚家有钱有势,祝明诚可以说是相当满意儿子的“普通同学”了。
“呔——!你俩偷偷摸摸、叽里呱啦地说啥呢,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周晋行立马拿出身为队长的风范和气势来上纲上线,“有没有把我这个小队队长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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