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诚笑了,心道果然还是一个冲动的毛头小子罢了,即使平日里镇定自如,有超出同龄人的冷静和理智,在被一针见血地戳中伤口的时候,也会有和常人一样的情绪波动。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
薄奕言拎起书包,长腿一迈下了车,头也不回,“算了吧,你永远都不会接到我的电话。”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祝明诚才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小孩子心性。”
女人柔弱无骨地靠着他的肩膀,娇滴滴道,“诚哥的儿子还挺有脾气的。”
祝明诚顺着搂着她的腰,嗤笑,“小孩儿么,总是心比天高,等他受过两次挫就明白了,我等着他哭着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天。”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薄奕言放下笔,是阮南晚发来的消息。
-没事吧?
-没事。
-那些人是谁呀,看着凶巴巴的,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要不要帮忙呀?
-没有麻烦,不用。
阮南晚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当时薄奕言看到那些人的时候,周围的气场都低沉了,可以看出他是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那群人的。
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说不定是人家的隐私,既然薄奕言没有想说的意思,自己最好也不要问了。她默默把对话框的字删掉了,回了一个“哦”。
第二天阮南晚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作为一名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高中生,谁不想在放假期间睡到自然醒呢。
她洗漱好下楼后发现家里来了客人,那男人穿着得体地西装,和阮爸爸差不多的年级,正在和阮父阮母谈笑风生。
“这位就是令爱?果然是花容月貌。”男人带着笑意望过来,不知是不是阮南晚的错觉,她总觉得他这一眼饱含深意。
阮母脸上也带着得体的笑,招呼阮南晚到她身边坐下,给她介绍,“这位是A市祝氏集团的祝总。”
阮南晚从小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合,即使不明所以,此时也乖乖地打招呼,“祝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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