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暗哑,忽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着阮南晚,认认真真道,“别瞎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也不是是为了安慰阮南晚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晚晚会长命百岁的。”
阮南晚觉得薄奕言的情绪变得格外低迷,像是体弱多病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一般,听到后面那个称呼她有耳朵一红,差点当场跳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你、你瞎叫什么?”
薄奕言再抬眼时眸子里那些低沉的心绪已经消失不见了,像是一切都是阮南晚的错觉似的,他故意学阮南晚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怎么了?”
阮南晚羞愤欲死,整张脸红彤彤的一片,“不准叫我晚晚。”
明明是凶巴巴的话,从阮南晚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子软绵绵的劲儿。她脸颊绯红,更显得面若桃李,眉眼间也含着几分恼意和羞怯,一双琥珀似的眸子像是含着一汪秋水,语气又软又绵,跟小团子甜腻腻的撒娇有五分相似。
薄奕言心里的沉闷和苦郁被一扫而空,他装作不解:“为什么?我记得周晋行也这样叫过你吧?他可以我就不行?”
阮南晚嘴巴张张合合,就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因为这个称呼确实不少人都叫过,但没有哪一个是像薄奕言这样,让她只是听着,就觉得血液上涌,从头羞到脑袋的。
她支支吾吾,“那那、反正你就是不能叫。”
“好吧。”薄奕从善如流,十分绅士地询问她的意见,“那我叫你什么呢?阮……软软?”
着两个字从薄奕言口中说出来,像是被他含在舌尖宝贝似的咂摸品味,最后才像珍宝似的吐露出来的称呼。
轰的一声,一把火烧上了阮南晚的脑海。
第94章 噩梦
即使后来回到了家里,那一句“软软”也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耳边,像是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一般,让人听着耳朵发麻,心跳加速。
阮南晚翻了一个身,薄奕言如大提琴般温柔优雅地嗓音还隐约在耳畔响起,挥之不去。而薄奕言那时的模样也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