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阮南晚也没有怀疑,把整理好的书本试卷还给他,这些东西掉在了干燥的地方,最多只沾上了泥土,抖一抖差不多就干净了,不像飞出两三米元的钞票。
“我、我……我的钱少了。”王晓娟急的都要哭出来了,“那是我在奶茶店兼职的钱……少了两百。”
薄奕言和阮南晚对视一眼,看来是刚才有小混混顺手牵羊,没有全部还给她,不过现在人已经跑远了,自然也不太可能把这两百块钱追回来了。
看着她抱着书包无声流泪的模样,阮南晚忍不住安慰:“你别哭了,不然、不然我给你两百?”
两百块钱对于阮南晚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王晓娟来说可能是一周的生活费。阮南晚想得也简单,他们家也经常向贫困山区捐款,资助家庭困难的孩子读书,她给王晓娟两百块钱让她不难过,性质也和捐款资助差不多。
但是这话放在王晓娟耳朵里可不一样,自卑感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生出无数只粗壮的藤蔓把她捆绑束缚着,她身上缠满了名为自尊的东西,别人稍稍碰一下,她都觉得那是侮辱。
“不需要你的钱!”王晓娟红了眼眶,眼睛里掺杂着不少红血丝,目光竟然有些阴鸷,“你是在可怜我吗?”
阮南晚还没说话,薄奕言已经向前迈了一步挡住了王晓娟有些偏执疯狂的眼神,语气比刚才稍稍严厉了一些,“她不是这个意思。”
阮南晚在薄奕言身后探出脑袋,急急忙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比我更需要那两百……没有看不起你,可怜你的意思。”
王晓娟迎上薄奕言微微发冷的眼神才如梦初醒,她后退半步低下了头,嗫喏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太难过了……”
“没事没事哈哈哈。”阮南晚推开薄奕言,以为她是被薄奕言冷厉的眼神吓到了,于是很有经验地安慰:“别理他,他就是整天凶巴巴的,对谁都一样,不是针对你。”
这句话说得,像是对薄奕言格外熟悉,可以替他打圆场似的,王晓娟听得心里格外不自在。而且阮南晚竟然还能当着薄奕言的面说他凶,难不成真如那些绯闻帖子说的那样?
下一秒,就像是再进一步证实她的猜想似的,沉默不语的薄奕言开口了,“对你可不凶。”
阮南晚只当他在和自己对着说反话,回头凶巴巴地警告他不准插嘴,“骗人,凶得不行。”
二人像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似的,听得王晓娟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脸上的刻意的笑容越发不自在,阮南晚丝毫没有察觉,柔声问,“你家在这附近吗?我们把你送到你家楼下再走吧?”
王晓娟更加局促了,她父母都在乡下,因为在一中读书,他父母特地给自己租了一个小小的出租屋,屋子坐落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条件自然也不太好,但是胜在价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