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什么事,我和薄奕言只是同学,清白着呢。”阮南晚说这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摆明了是想让全班同学都听到。
薄奕言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轻笑一声,附和:“对啊,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
不知为何,阮南晚总觉得他说的这句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薄奕言回座位的脚步一顿,眼神像是一道利剑似的朝刘浩齐的方向看过来。
后着一哆嗦,他甚至觉得薄奕言这一眼是在对他发出警告。
刘浩齐安慰自己,自家是匿名举报,薄奕言应当不知道才是。
等到他去上厕所时,刘浩齐就发现自己想多了,薄奕言慢条斯理地洗完手,反手关上了厕所门,踱步来到刘浩齐面前,意味不明,“对我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私底下搞这些小动作。”
刘浩齐心里一咯噔,顿时就慌了心神。他怎么会知道是自己投的匿名举报信?难道是老师说的?
不,不对,他特地借用了别人的手机号创建的新邮箱,他不可能知道。这人一定在诈自己。
这么一想,刘浩齐立马稳住了心神,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无辜的笑容:“言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薄奕言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带着魔力的幽潭,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危险的沼泽。
刘浩齐背脊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感觉像是独自一人走在黑暗神秘的丛林里,被一只隐藏在暗处的孤狼盯上的压迫感,像是有死神从地狱爬出来,把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薄奕言目光如炬,“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清楚。”
薄奕言年幼就离开家独自生活,早就见惯了那些背地里恶心的勾当,对别人的喜爱憎恶也格外敏锐地能够察觉,刘浩齐对他怀有不满他都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人向来只敢在背地里诋毁他,从来不敢当面和他对着干,薄奕言自然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这次不一样,刘浩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阮南晚牵扯进来。
一颗永远光鲜亮丽、晶莹剔透的明珠就应该在象牙塔的城堡里生活一辈子,她只需要知道鲜花糖果,没必要了解淤泥和蟑螂。
所以薄奕言也没打算告诉她。
刘浩齐铁了心要打死不承认,大声反驳:“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你和阮南晚谈恋爱的事情是我……唔!”
话音未落,仿佛某几个字触碰了他的发怒的机关,薄奕言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一手快准狠地朝他肚子上打去。
接连几拳之后,刘浩齐只能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了,“言哥,言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薄奕言拎着他的衣领把他甩在地上,居高临下道:“手机拿出来,解锁。”
有了刚刚暴力震慑,刘浩齐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解锁,递给薄奕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速度之快,像是害怕薄奕言一个不高兴再把他按着打一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