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白宴将母女两送去机场,他看着眼前即将又一次跟自己分离的年晓泉,情绪有些复杂。
两人面对面站着,久久没有说话。白宴忍了好一阵,到底还是没有忍下来,往前走了半步,将手放在容媛水汪汪的大眼睛上,倾身向前,低头亲了亲年晓泉的嘴角,见年晓泉脸上表情慌乱,眼角带着些难得的红,一时没忍住,又对着她的眼睛也吸了一口,等容媛抓着脸上捂住自己的大手闹腾起来,白宴才终于将人松开,对着年晓泉说了一句:“一路平安。对了,上次你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小男孩儿你还记不记得?”
年晓泉因为白宴这一句问话,一瞬间有些愣住。
她不知道,现在的白宴已经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一套完整的耍流氓体系,在他使完坏之后,立即若无其事地接上一句正儿八经的问话,年晓泉察觉不及,便能连原本想好的那些唾骂也一并敷衍过去。
年晓泉于是想了想,看着他问:“那个男孩儿怎么了?”
白宴见状也不着急回答,只是忽的弯下了身,将此刻正闹着要年晓泉抱的容媛一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又带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容媛以前虽然也很羡慕其他的孩子能在爸爸肩上“骑大马”,但容绪毕竟身体一向不大好,加上年纪也已经不小,所以容媛从来都只是把这个想法放在心里,不会说出口来。
此时,容媛像个将军似的,威风凛凛地坐在白宴肩膀上,望着周围比自己都矮了一个头的大人们,这一下是一点不想让年晓泉抱了,抓着白宴的头发,跟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笑得合不拢嘴。
年晓泉过去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心里有些担心,靠过去扶着白宴的身体,便小声说道:“你…你别让她闹,你身上还有伤呢。”
白宴看见她这一副担心的模样,也不计较她担心的是谁,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下唇,而后忽的抬起手来,开口喊住肩膀上的容媛,指向右边的走廊,若有其事地说到:“啊媛媛,你看,那边有大兔子。”
容媛听见他的话,果然扭着脑袋看过去,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哪里呢哪里呢?”
白宴趁机弯下膝盖,对准年晓泉的嘴巴,侧脸亲了一口,见她被气得手有些发抖,偏偏因为害怕父女两的安全不敢乱动,他一时脸上表情越发得意起来,抬手又胡乱指了另外一个方向,笑着说到:“哇媛媛,那里有叮当猫。”
容媛这个年纪,尚且不知世间险恶,听见白宴的鬼话,也浑然不觉有诈,扭着脑袋望过去,嘴里还一个劲地嘀咕着“哎呀人好多,我都看不到”。
白宴见肩膀上的女儿上当,无暇顾及下面的自己,连忙挨着年晓泉靠过去,又一次对着她的嘴唇亲了起来,他这一次甚至越发大胆,还敢咬上一口了。
年晓泉站在原地,只觉心里又急又气,脸上发烫,眼睛都跟着湿红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白宴靠近,索性狠狠地瞪过去了一眼。
可在白宴看来,眼前这样娇羞的年晓泉却是一点儿没有威胁力,甚至还带着些别样的意趣,直到年晓泉准备扭头离开,他才连忙低声道起歉来:“对不起,孩子妈,是我色/欲熏心,我不是个东西,不该在这样的时候心生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