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躺在床上等她回来,额头上的药显然已经换过了一轮,他看见年晓泉进门时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开口便问:“柳梦莹跟你说什么了?”
年晓泉见状抬头看过去,想到自己刚才在这个病房里跟白宴的“同流合污”,脸上还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回答道:“她能和我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白宴看她一眼,像是来了气性,“她爹妈把我跟傻子似的骗了十几年,要不是他们,我两早他妈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用得着亲个嘴还被医生教训?这我还能高兴?”
年晓泉被白宴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弄得脸上一红,走过去,给他挑了一个苹果,跟教育孩子似的说到:“喏,吃了,维生素对身体有好处,不准挑食。”
白宴从小喜欢吃肉,不爱吃水果,以前两人上学的时候,年晓泉为此就十分头疼。
没想这么些年过去,白宴依然死性不改,接下年晓泉递来的苹果,果然没准备吃,只是眼睛黏黏糊糊地沾在年晓泉身上,见她转身要走,立马伸手把人拉下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把手里的苹果往年晓泉嘴边塞过去,低声说到:“你咬给我就吃。”
年晓泉被白宴的动作弄得满脸尴尬,她因为之前蒋医生的教训,已经再也不敢乱动,此时被他抱着,也只能使劲咳嗽了两声,故作严肃地呵斥到:“你还是小孩儿吗,媛媛现在吃个水果都不要我哄了!”
白宴浑然不在意,把年晓泉刚才咬下来的苹果往自己嘴里一扔,颇为高傲地说道:“我是她老子,她能跟我比么。”
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下巴靠在年晓泉的肩膀上,自我夸耀起来:“说到这个,布丁和点点现在就被我训得很好,一点儿不敢挑食。”
年晓泉之前在电话里就时常听邵家老太太跟自己告状,说白宴昨天偷偷翻了墙,今天带着孩子爬了泥,后天逗猫遛狗,总之几天一个花样,过的一点儿也不精细,你要说他,他还要跟你语重心长,说自己小时候比这过分多了。
所以此时,年晓泉听见白宴这样的话,半挑眉毛,便忍不住拆起台来,“我怎么听说,你就只抓着点点一个小子使劲教育,布丁被你喂的,一个小姑娘,现在都二十几斤了?”
白宴见状,像是也有些难为情,一蹭自己的鼻子,含糊起来:“闺女就得养得白白胖胖,但小子不一样,小子打小得好好教育,不然以后长大了,跟我一样可怎么办。”
年晓泉原本以为白宴会说些不着五六的话,此时得到他这样一句回答,她一时间又忽的有些沉默了下来,她望着白宴环绕住自己的手指,莹白中透着些病态的凉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它们抓起来,轻声问到:“蒋医生说,你去年的药物依赖又犯了是吗?”
白宴抱住年晓泉的动作一顿,目光有些躲闪起来,“没有,你别听他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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