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本来已经要打道回楼上,此时听见小姑娘的话,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她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不解的“嗯”了一声,问:“所以呢?”
小姑娘看着眼前年晓泉不以为意的样子,一瞬间眉头皱了起来,她将自己的拳头握紧,小声答道:“白先生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冷漠,但他心里坚定,一直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值得得到一段真挚的感情。”
年晓泉觉得小姑娘这样一副“谅解他人、说服自己”的模样实在稚嫩得让人发笑,她叹一口气,便忍不住轻声说到:“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小姑娘得到年晓泉这句话,脸上更是露出些明显的不满来,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着眼前的年晓泉,颇为倔强道:“但你并没有珍惜他。我每次见到白先生,他都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他跟我说话时,总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他以你的名气资助了我们,可你看上去连一点基本的感激也没有。”
年晓泉听见她的话,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身体半靠在一旁的墙面上,歪着脑袋问:“他资助了你们,应该感激的人,难道不是你们么。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他什么?你又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多少了解?”
小姑娘被年晓泉这一句话问得整个人愣在原地,她脸上还带着学生时期的懵懂纯真,只是眼睛里却沾染上了情爱的执着,她右手握成拳头,久久找不到话语,等年晓泉离开靠着的墙壁,重新站直身体离开,她才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如果你不爱他,就不要这样吊着他,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的”。
年晓泉听见身后小姑娘的话,低头笑了一声出来,并没有过多在意,等看见迎面走来的秦秘书,她才摇了摇头,跟着他一起往楼上走。
秦秘书将年晓泉带回病房,没有多待,很快便十分识趣地退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将病房门关上。
白宴见年晓泉回来,脑袋一勾,眼看着又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年晓泉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不解,走上前去,伸手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看着下面头发被剃了一半、包扎着纱布的白宴,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宴原本不想让年晓泉看见自己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如今听见她这样不怀好意的笑,更是“啧”的一声,像是生起气来,伸手去抢她手上的被子,只可惜动作太大,将胸前的伤口拉扯开,一瞬间疼得倒了回去。
年晓泉见状,连忙将手里的被子放下,看见他胸口已经漫出一点红色的纱布,脸色一变,转身去按旁边的电铃。
白宴抬手赶紧将她拦下来,皱着眉头,颇为苦恼地开口说到:“我安静待一会儿就好,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医生话太多,你可别把他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