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感觉到手指上黏腻潮湿的血腥,一时心中大骇,咬住嘴唇,使劲挣扎,她一边把人往外推,一边痛恨地低声喊着:“你答应过我不再见面,可现在呢,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白宴看着眼前年晓泉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并不觉得难过,他甚至因为这样鲜活的年晓泉得到了一股莫大的平静,他倾身向前,将人抵在身后巨大的白墙上,靠在她的耳边,略微喘着些气,压着嗓子告诉她:“嗯,我答应过,可我后悔了。”
之后,他便也不再故作冷漠,干脆低下头,吻在了年晓泉的嘴唇上,他像是想要将此时的年晓泉生吞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咬住她的舌头,死死不肯放。
年晓泉被他动作吓得眼睛猛地睁大,惊慌失措之下,使劲咬了一口,直到口中的血腥蔓延开,混合着白宴身上的味道传进鼻息之中,她的眼睛才渐渐湿润起来,身上的挣扎也逐渐变得平缓,好似放弃了抵抗一般,将手搭在他的胸口处,等两人分开后,嘴角便已经带上了鲜红的血渍。
白宴看着怀里已经停止挣扎、不断喘着气的年晓泉,像是口中还残留着她的柔软与沁甜。
他觉得自己好像生了病。一种想要无时不刻摄取年晓泉的唾液、眼泪,甚至是体/液的病。在他这里,年晓泉成了这世上唯一被允许疯狂、肮脏的人类,她勾着自己的执念,供养着自己的爱欲,长成所谓女人的模样,却唯独成全不了自己的一腔真心。
白宴于是觉得身上的疼痛又开始一点一点席卷而来,他伸手将年晓泉的头发一根一根抓在手里,放在鼻尖下,轻声说到:“不要因为外人来质疑我好不好。”
说完,他见年晓泉伸手去擦自己的嘴唇,抬手又将她制止下来,甚至将自己嘴角边的血渍蹭过去,像是这样便能将她弄脏了一般,靠在她的唇边,缓慢地开口道:“陈思羽的母亲是林时语在英国给我找的心理医生。她为了嫁给我,可以设计自己多年的好友跟白俢祁上床。我可能的确毁过你对于婚礼的期待,但我从来不后悔这么做,一个人做过什么,他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我的代价,就是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说话间,他像是有些无法忍受这样乖巧听自己说话的年晓泉,低头将她的嘴唇含进来,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告诉她:“陈思羽和当初的柳梦莹没有什么不一样,即使在某些人看来,她们或许是受害者,但这也改变不了她们作恶的初衷。我可以允许她们继续活着,但对于她们的不幸,我选择袖手旁观,这有什么错。”
白宴或许从来知道自己并非一个良善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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