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被年晓泉这样说,倒也不生气。他刚才在浴室里想着年晓泉已经自我满足了一番,此时脸上表情虽显冷淡,心中却已经变得无比从容淡定。
年晓泉于是没有说话,只顾自己往下走,刚到二楼的大厅,那头容媛便从小教室里跑了出来,一头扎进年晓泉的怀中,眨了眨眼睛,嘟着嘴道:“妈妈妈妈,我刚才上课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不乖,跑到深水区去啦。”
年晓泉听见女儿的话,连忙将人抱住,伸手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侧头在她的脸颊边上亲了一口,笑着回答:“妈妈很听话的。”
白宴在旁边看着年晓泉对待女儿这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只觉内心压着一口火。
他过去对于小孩一向厌恶,如今见到容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娘是年晓泉的缘故,倒是也没有觉得那样反感。只是一想到他那个畜生爹,他的脸色就又很难温和起来。于是见小姑娘歪着脑袋看向自己,他便率先“哼”了一声,十分不留情面地说道:“你妈当年游泳还是我教的,别说深水区,就连阳洺河都能不喘气游个来回。”
容媛听见白宴的话,像是有些不明白地鼓了鼓嘴,脸颊两边的肉于是跟着圆润起来,胖嘟嘟的,还挺可爱。
但年晓泉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女儿的耳朵,抬起头来,十分不悦的对着白宴斥责道:“你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啊?”
白宴觉得年晓泉现在这护犊子的架势实在不像是说说,一时索性也闭上嘴,神情不悦地站在原地,又瞥了一眼旁边偷笑的容媛,“啧”上一声,不说话了。
当天下午,年晓泉带着容媛继续回到楼上的儿童游泳池里训练,等课程结束之后,母亲两在外面逛逛吃吃,等快五点了,才笑呵呵地回了家。
晚上吃完饭后,年晓泉接到傅娉婷的电话,得知她明天要在潭城参与一场傅氏投资的商城开业典礼,两人在电话中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傅娉婷松一口气,便懒洋洋地打趣起来:“还好我能走后门,我听说,年大设计师现在可难约了,我上次有个同学的未婚妻,说是订婚想请你过去,你直接回了人家一句工作太满,把我笑得不行。”
年晓泉听她这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叹着气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啊,只想跟女儿多亲近一些。前几年,我就一直只顾着忙工作室,她都是被容绪带在身边,现在,工作室下面能用的人也多了。我再不多陪陪她,等她以后上了幼儿园上了小学,哪里还有机会亲近。”
傅娉婷听罢撇了撇嘴,忍不住地感叹:“还好我这人是不婚主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然还得时时刻刻在乎一个小毛孩子的心理,多累呐。”
年晓泉笑笑,没有再回答。
第二天,她带着助理去了约定的酒店,见到屋里许久不见的傅娉婷,原本以为她如今学成归来,正应该是风光得意的时候,只是没想,傅娉婷坐在梳妆镜前,呆呆傻傻的,脸色竟然还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很差。
年晓泉于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从包里把东西拿出来,一边轻声问:“你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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