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晓泉知道,大妈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于是伸手拦了拦,连忙轻笑一声道:“杨婶婶,这是我大学同学,今天正好在这里遇见,说了会话,没有别的心思。”
白宴听见她的解释,一时越发不高兴起来,张嘴澄清,语气带着些严肃:“不是大学同学,是前男友。”
他这一话说,两位大妈一下就如临大敌了起来,把年晓泉往自己身边一拉,立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嚯,那可不得了,小伙子,这做人家小三可不行啊。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大学生,插足人家幸福美满的家庭,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年晓泉站在原地,扶额叹息一声,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会的,杨婶,他不是那个意思。”
白宴见状倒是很冷静,朝着年晓泉那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谁告诉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话一说,两位大妈一瞬间瞠目结舌,手里的菜篮都差点掉落到地上,毕竟,她们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见过怕热水的死猪,打过死性不改的臭流氓,就是从未见过这样将“插足前女友家庭”视为人生己任的厚颜无耻之徒。于是,大妈们一时间同仇敌忾,神情严肃端庄了起来,再看向白宴的眼神,就像是看待组织叛徒一般的审视感,张大了嘴,挨个开始教育道:“你说你这个小伙子是不是有点毛病,人家家庭幸幸福福,你当什么小三!”
“就是!我看毛病还不小!你看你这个不要脸的样,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好点就能为非作歹哦,我告诉你,小容才是我们街道居委会一致认定的好女婿,群众基础庞大,不是你这样的狐狸精能比的!”
容绪不像白宴,对于金锣巷敬谢不敏,他知道年晓泉喜欢这里,有时放了假,便经常会带着女儿来这里坐坐。
像是前巷住着的那个下乡知青林小姐,七十多岁的人了,一辈子没有结婚,就喜欢找着容绪说话聊艺术。
年晓泉听着大妈们的话,只觉脸上臊得厉害,她对于白宴如今这破罐子破摔的做法也实在怕了。这人出国住了几年,回来之后已经浑然不要脸面,上来就能对着自己的嘴皮子啃,张嘴闭嘴玩儿婚外情,被人民群众唾弃还能面不改色,简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往热水里一烫,就怕他还要使劲哼哼两句火候不够。
于是,年晓泉一时没了再解释的心情,狠狠地瞪他一眼,直接扭头坐进车里,连句招呼也不打,直接扬长而去。
等年晓泉回到家,女儿容媛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在保姆的陪同下,看着动画片。
年晓泉于是过去抱着女儿寻求了些许心灵的安慰,吃过饭后,便打着电话给了白玄宁。
年玥这几年身体越发的不好,白玄宁为了她,干脆也从山里搬了出来,直接住回北城,就为了方便她能及时就医。
白玄宁为此无心修道,眼看着一点一点离不开年玥,去年开始,干脆连白家的管理也全权交给了林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