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连自己即将结婚的女儿婚礼都不乐意帮着办了,到处找律师打听年晓泉房子的事,如今过来,见到年晓泉和白宴站在一起,胳膊一抬,长辈的气势一摆,便越发觉得自己底气十足了起来。
白宴对于容绪的这个姑父向来没有多少印象,只觉这人肥头大耳,模样不佳,要是在白氏公司里,怕是连个开门大爷也轮不上。
他于是侧脸看向自己的秘书,低声问到:“秦秘书,这里的评估出来了?”
秦秘书是专业的秘书,过去跟在白宴身边伴过红脸,耍过大枪,此时得到他的话,脑中立即灵光一闪,神情严肃地摇起头来:“出来是出来了,不过结果不大好。”
他这话一说,闵主任率先软了腿,毕竟,他早些时候,可是跟巷子里的老哥哥老姐姐们打了包票的,此时听见秦秘书的话,连忙小跑上前,一脸忧郁地问:“秦秘书,这和之前咱们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白宴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没有说话。
秦秘书见状,便也开口笑了起来,若有所指地望向一旁容绪的姑父,叹气说到:“是说好了,不过,当时说的是,这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产权。您也知道,我们家公司一向以人为本,从不做那种强拆强卖的缺德事儿。您看像年小姐家里这种,还牵扯到是四人亲戚关系纠纷的,说实话,很让人头疼呐。”
他这话一说,不光是闵主任,就连刚才一起参与照相的其他金锣巷居民也“揭竿而起”,他们这些人从几年前就一直等着拆迁了,如今家里的孩子长大成人,各自有了家庭,大都需要更加宽敞的住宅地方,前面巷子里来了不少开发商,问问却又没了下文,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全国知名的白玉集团,老板还亲自上门来看,这么天大的好事,怎么能让这么一颗老鼠屎给破坏了。
于是众人搂起袖子,抓住容绪的姑父,张嘴就骂:“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天天打秋风的破姑父!”
“就是!他要是敢闹,我们就去他儿子学校门口,天天堵他!”
“上次他在小年这里拆旧空调,一分钱没给,还顺了两台热水器!”
“我上次还见他搂着个女人的腰从明玉楼里出来!”
“那女的好像也是结了婚的,告诉她男人,让他来收拾这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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