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白宴回到别墅里,发现年晓泉被人带走,寻着外面的安保质问了一阵, 才得知, 是郑何延将其带走的。
他于是找到郑何延入住的酒店,进门之后, 上去一拳头就捶在了他的脸上。
郑何延倒是也不反抗, 只是看着白宴此时阴沉的模样, 觉得可怜, 可转念想到年晓泉那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便又狠下心来, 沉声说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把自己女朋友折磨成那个样子, 连件好衣服都不给穿,我是没谈过恋爱, 但我知道,这他妈不叫爱情!”
白宴听见他的话, 身体忽的转了过来, 眯着眼, 语气危险地问:“没穿衣服的样子?”
郑何延一时捂住嘴,连忙又摇起头来,“穿,穿了!就是没穿多少。不对,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你不能这么对待人家小姑娘,就算女朋友要闹分手也不行。这就跟家庭暴力也是暴力,你不能因为跟人组了一个家庭, 就把它当成另外一种事儿一样。”
白宴于是默默地闭上眼,看上去很是克制:“我没有对她使用暴力。”
郑何延于是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嘴角,“嘶”上一声,说道:“那你们俩的事儿,也不能这么办。人小姑娘毕竟也是人,爹妈从小养到大的,有思想,有三观。别说她看着不像出轨,就算她真出了轨,那也犯不着把人家这么锁起来呐,大不了把奸夫抓起来揍一顿,实在不行,就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这话说完,白宴的脸色又一瞬间冷了。
郑何延兴许也知道,自己这个发小现在是走进了死胡同,你要在这种时候跟他讲道理,那压根行不通,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让他自己去撞南墙,或是切身体会到了年晓泉的痛苦,他大抵才会明白自己这些事做出来的可恶之处。
当天下午,白玄宁带着年玥来了潭城。
年玥还是跟过去一样,不喜欢跟生人说话,见到白宴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兴许是知道了白宴对自己女儿做过的事,即便并不完全能懂,眉头还是很不高兴地皱起来,露出几分严肃的表情。
白玄宁见她这一副模样,伸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
年玥于是转过头来,一脑袋扎在他怀里,嘴里轻声嘀咕着:“不喜欢他,他对我的幺幺不好。”
白玄宁低下头去,手掌轻拍她的后背,两人像是说了什么,年玥之后被劝着离开,临走前,手指还毫不避嫌地拉扯着白玄宁的衣袖,嘴里说到:“宁宁也不要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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