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如海摇摇头回答:“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年小姐的母亲一向被养在后山的院子里,平时一般不见外人。我们安排的人还是偶尔进去送食物的时候,才发现了一点端倪,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如果,咱们能把年小姐的奶奶抓过来,问…”
他话还没说完,白宴便冷声打断,“闭嘴,你当自己还在山禾居么!还把人抓来拷问?那是我女人的奶奶!”
彭如海见白宴生气,一时又低下头去,挠了挠头发,面露愧疚:“对不起,白少。”
白宴此时已经浑然没有了应付他的意思,见状便闭眼往沙发上一靠,扬着脖子,说道:“既然他们已经查到你了,那你就先回北城联系严庆山吧,我会让他给你重新安排个位置。”
彭如海听罢连忙点头答好,得知自己能回北城见母亲女儿,心情一时很是不错。
白宴挂上电话没有多留,虽然此时已经晚上八点,他穿上衣服,还是开车去了潭州师范。
他到学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年晓泉已经上了床,接起电话后,说话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我有点困,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白宴听着那头手机被挂断的声音,脸上表情无比平静,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墙壁上一片蔓延开来的爬山虎,像是勾着内心许多念头肆意疯长起来。
他于是转身,拦住身边一个路过的女学生,将手里的白玫瑰放在她手上,低声说道:“可不可以麻烦你把这束花带给2418的年晓泉。”
宿舍楼里的女生大多见过白宴这位谭大校草,此时见他与自己说话,整个人都面红耳赤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玫瑰,点头如鼓道:“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转交给她。”
白宴于是看着她又微微笑了一笑,问:“那能不能还麻烦你,跟她再说一句话,就说,如果她今天不下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她。”
女同学一听这话,脸上笑意一瞬间有些僵住了。她像是隐约意识到自己掺和进了一对小情侣的矛盾之中。再一看白宴此时脸上略有些诡异的笑脸,女同学只觉背后泛起一层薄薄的冷汗,点了点头,小心回答一句:“我…我倒是能跟她说,但她下不下来,我可就不知道了啊。”
白宴于是收起脸上的笑容,没有再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目送她进了楼里。
年晓泉此时在躺在床上,正是心神不宁的时候。一旁的刘杳杳和程薇见有大二的学妹带着花儿进来,将白宴一段话转交之后,刘杳杳便开始笑着打趣了:“嘿,你们两这是在玩什么情趣呢?都大四快毕业了,还这么腻歪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