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因为她这话一时又皱起眉头来,她看了一眼屋里依然低头抹着眼泪的袁姐,轻声说到:“可是,人总是需要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的,谈恋爱越久不正说明两个人的感情越稳固吗?结婚这么顺其自然的事,怎么能用时间来看待。”
米娜侧头瞧她一眼,伸手一拍她的胳膊,把人揽过来,掰着指头回答:“就是因为待得时间太长,太顺其自然了,过了该结婚的年纪,又没了想结婚的热情,这不就一拍两散了么。你没听过那句话呀?谈恋爱四年不结婚,以后两人一辈子结不了婚的几率是百分十七十;谈恋爱七年不结婚,以后一辈子结不了婚的几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
年晓泉听见她的话,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举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觉得苦,便又从旁边的小茶几上拿了块方糖放进去,看着它慢慢融进去的样子,轻声说到:“原来两个人想要从恋爱走到婚姻,也不是一件那么顺其自然的事。”
米娜见年晓泉发出这样的感叹,难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用手肘推了推年晓泉的胳膊,笑着打趣道:“你发表什么感慨。你跟白少的情况又不一样。他家可是豪富阶层,结婚什么的,当然是慎之又慎,况且你还这么小。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想当白太太了?”
年晓泉被米娜一句话说得脸上发烫,伸手佯装生气地捶了捶她的肩膀,而后低着脑袋,看向咖啡里自己的脸,有些傻傻地发起呆来。
年晓泉青春期的时候,其实还真跟大多数女孩儿一样,偷偷期待过自己的婚姻。
她那时期待自己会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可爱却不省心的女儿,三个人过着不怎么富裕但却平静安稳的日子。
只是后来,她进城认识了白宴,又见识了身边无数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开始对很多事情产生了更多关于自我的打量,脱离农村那样关于夫妻生活的定义之后,她对于婚姻的憧憬,也慢慢变得理性冷静了起来。
这些年,年晓泉跟白宴过着夫妻一般的日子,她偶尔也会跟他打趣,提起两人结婚以后的生活,年晓泉起初对于白宴的回答并不在意,后来被他敷衍的次数多了,更是没有了再问的热情。
她其实并不怀疑白宴对于自己的感情,她只是在一些特殊的时候,比如现在,会或多或少的在心中产生出某些疑惑——疑惑为什么一个像白宴这样需要依靠长久缠绵爱情来维持内心平静的男人,却不愿意用最简单的婚姻来让两人的感情达到最终的稳定。
但很多事情,无论答案是什么,女人们不问,男人们便也就乐于装作不知道。
当天下午下班回到家,年晓泉放鞋的时候,发现玄关处多出了一双皮鞋,她于是放下包,装作不知道,低着脑袋走进去,被白宴猛地一下从背后抱起来,她才做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使劲拍了拍。
白宴不过三天没有见到年晓泉,此时稳稳将人抱起来,却表现得很是激动,伸手抓住她的两条腿,环绕在自己腰上,双手扶着她的后背,抬头咬住她的嘴唇,见年晓泉开口想要说话,便忽的俯身将她吻住,将人抵在身后的墙上,舌尖一点一点地缠绕,细长的手指也在她的腰侧来回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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