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认知,整个人变得有些茫然失措。下课之后,她在寝室楼外见到白宴,神情也是呆呆傻傻的。
赵茗兰此时已经被学校开除,从寝室拿了行李下来。
年晓泉迎面看见她那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心情一时间变得十分复杂。
在这之前,年晓泉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像赵茗兰这样的天之骄子,有朝一日,也会以这样落魄的姿态草草收场。
白宴见年晓泉面露恍然,担心她多想,拍了拍她的胳膊,便像安抚孩子似的说到:“你先上楼,下午我比赛完,带你去吃羊肉汤。”
年晓泉见赵茗兰看向自己,也不知该怎样道别,索性听从白宴的话,点点头,垂着脑袋,迈开步子,沉默的往宿舍楼里去了。
赵茗兰推着行李,在白宴身后同行了一阵,直到分岔路口,她没有忍不住,终于忽的开口,喊住了白宴的名字,在他背后,轻声问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宴此时心情不错,便也愿意搭理她几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格外的散漫,回答:“你们那个教授走了,年晓泉难过得很呐。”
赵茗兰听见他的回答,下意识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你这么做,只是因为年晓泉不高兴?”
白宴挑了挑眉毛,见赵茗兰迈步向前,似乎想要靠近,便迅速退开半步,面露不悦:“我也不喜欢被一个女人觊觎的感觉。你大概不知道,你看向我的眼神,有多么让人不适。”
赵茗兰因为他这一句话,脸上表情终于有些端不住了。
但白宴没有在意她的难堪,“哦”了一声,继续告诉她:“当然。你那个表妹私下里跟吕教授表白被拒绝的样子,也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赵茗兰此时脸色终于完全变了,她猛地抬起头,像是许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好半天了,才有些不敢置信地摇着头问了一句:“你…你什么都知道…这些事你从头到尾都知道!?”
白宴看见她的样子,像是得到了什么乐趣一般,勾嘴一笑,他或许向来享受这样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手掌随意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神情疏离,低头不语。
赵茗兰于是右手握成拳头,抵在自己额前,咬着牙,好似恍然大悟般低声呐喊起来:“是你…你想让吕教授离开,是你放任我们做的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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