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走到年晓泉面前,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过去,轻声告诉她:“我看中你,并不是因为可怜你的出身,我是真的认可你。我带你去展览会,去做大学生交流,也是因为我能感觉到你身上飞速得到的成长,这就像打磨一块儿原石,你看着它一天一天脱胎换骨,会从心底生出一股伯乐的骄傲来。”
说话间,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荷包,放在年晓泉手上,说到:“我也希望你不要将我的离开,当成是自己的过错。因为,即便没有你,在这样的地方,我应该也是待不长久的。这是我以前为我师弟求的护身符,一直没送出去,就给你吧,希望你以后事事平安。”
年晓泉听了她的话,愣愣地抬起头来,她一边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一边轻声说道:“吕教授,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容先生吗?”
吕教授有些意外地转过了头来,看向年晓泉问:“哦?你也认识他?”
年晓泉手指往里缩了缩,沉默一瞬,到底还是点一点头,有些急切的说道:“吕教授,我想容先生也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至少他心里一直都有你。今年过年的时候,他是不是约了您去看歌剧,您没有去,他那时候一个人在雨里站了好久,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狼狈绝望,格外可怜。吕教授,如果您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容先生,那我觉得你们应该有什么误会,你们不应该就这样错过的呀。”
吕教授听见年晓泉的话,脸上笑意渐渐淡了,眼睛往下垂去,有些落寞的样子。
她今年三十二岁了,褪去少女时期飞蛾扑火的热切,对于爱情的憧憬也在年复一年的等待失望中慢慢消散,她于是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告诉年晓泉:“可再多的误会,八年时间也变得不重要了。其实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那么多快意恩仇,也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可以有始有终,有因有果。我们更多时候,都只是在被迫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的结论。知道了痛症,我们未必愿意根治;知道了对错,我们也未必能够改变什么。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他不跟我求婚的原因是什么,就算有一天,我们各自结婚了,我想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因为在这一段感情里,我已经没有归属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绪不是渣男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和白宴这种贵族狗是不一样的,大家记住。
第40章
从潭州师范的家属院里出来, 年晓泉头发凌乱,眼睛还有一些明显的红肿着,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雨, 她往外走了一段, 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下来,见有路过的学生打量自己, 连忙用手挡住了脸, 嘴角有些不高兴的往下撇了撇, 见那几个人作势往这边走, 一时吓得从石凳上站起来, 套上衣服后面的帽子, 扭头就跑进了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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