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对于他们的反应不满意,“啧”了一声,刚想说话,旁边的赵茗兰却先夸耀起来:“哇,那晓泉你好优秀啊,我们系虽然分数不能跟清北比,但同类艺术院校里,也是不低的了。”
白宴听她这么说,脸色缓和,终于投过去了一个很是赞同的眼神。
他此时已经解决完两大碗饭,腹中微涨,见篮球队那几个人开始顺着赵茗兰的话对年晓泉大表赞美,年晓泉也一脸温婉的跟他们说话,偶尔还会被逗得笑上一声,他的心里一时又有些不乐意起来。
白宴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其实有些不大正常。
昨天跟顾析喝酒的时候,他就被顾析教育过好几回。
顾析平日里虽对年晓泉有些许偏见,觉得她抢了柳梦莹男人,又有些傻里傻气、不解风情。但本着美人都不该被过分苛责的人生信念,顾析对于白宴表现出来过分强硬的占有欲也显得不大认可,拉着自己裤子里的兄弟,跟白宴对比了一阵,长吁短叹,仰天长啸,而后对白宴进行了深刻地意识教育,“你说你,顶着那么大个驴/玩意儿,还总想着年晓泉瞧不上你。你这是什么毛病?咱男人的脸都他妈要被你丢光了,以前看着,你也不像这么没出息的人啊,怎么遇着个年晓泉,你就变成这一副鸟样,送一趟学校也能出蘑菇。怎么的,她是你上辈子遗失的肋骨,这一辈子专门打狗来了啊?”
白宴喝过酒,意识也有一些不大清醒,他见顾析对着自己的裤子面露凶狠,一时感到下/体微微一凉,起身去厕所里放了一趟水,再回来时,便大着舌头告诉他:“你不懂,那种,别人在,在你喜欢的人面前,把你那些,那些以前的荒唐都拆穿,的感觉。”
顾析向来是个今日有酒今朝醉的人,此时听见白宴的话,嘴唇上下吧嗒两下,挺起脑袋,借着脑子里的酒气,便大声嚷嚷起来:“什么叫以前的荒唐?咱们男人做过什么还能当不存在嘛,就算瞧着不敞亮,那也得敢作敢当!泡妞就是泡妞,包养女人就是包养女人,别他妈拿什么年轻说事儿,有本事你坐树下头顿悟,把下头剁了,我他妈还能敬你一声傻逼。再说了,咱男人风流点算什么错事儿。就你这模样,这长相,这驴/东西,多跟几个女人谈几回恋爱,那都是造福社会,要真整天盯着你家年师傅一个人,散发你那憋了快二十年的人生热情,人家就算不精尽人亡,也他妈是一早衰的命!”
白宴也不知把他的话听没听进去,躺在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儿,等意识恢复一些,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拿起电话,给年晓泉拨通了过去。他倒也不知道自己该跟年晓泉说些什么,只是突然之间特别想听一听年晓泉的声音,不说话也可以,只要她的呼吸声能在自己耳边绕着、勾着、缠绵着,他就会从心里生出一股格外踏实的感觉来。
而此时学校食堂里的热闹又让白宴心神变得有些浮躁了,他从座位站起身来,问身边的人:“想喝些什么?”
篮球队的几个人丝毫不见外,连忙举着手挨个报饮料的名字。
年晓泉没说话,等白宴特地看过来,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了一句:“想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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