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便张嘴又问:“那你,现在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年晓泉见白宴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挠了挠头发,觉得白宴靠过来的胳膊太热,便往旁边退开了一点,白宴没让她如愿,见状也跟着她往旁边靠了一点。
两人一个退一个贴,最后,到了床头,年晓泉退无可退,刚抬起手臂,就被人抓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白宴此时对着年晓泉的嘴唇,使劲咬了两下,也不说话,只是双臂撑在她的耳朵两侧,目光里隐约带着些危险的暧昧。
年晓泉于是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手肘往上,去推白宴的胸口,嘴里嘀咕着:“你…你不能时时刻刻这么黏着我。我都要去上大学了,影响不好。”
白宴被年晓泉这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差点逗笑,他想到两人此时谈话的严肃性,立即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往年晓泉跟前一摆。
年晓泉于是眼神一亮,重新坐直了身体,把手里被白宴弄得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摊开,小心翼翼地抹平了,盯着上面的字,里里外外确认了一遍,然后忽的尖叫一声,抬头望向眼前的白宴,眼神里带着无比真实的崇拜,嘴里一个劲地喊到:“白宴!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考上潭州大学。潭州大学本部啊!天哪你怎么这么厉害!”
白宴原本给年晓泉看录取通知书,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几年的规划,不至于让她心慌意乱,觉得留不住自己,可此时,他得到年晓泉这样超乎意外的反应,心中又莫名地生出了一股茫然的心烦来。这是白宴人生第一次有些苦恼于自己过去对于学业的松懈。因为年晓泉这太过直白坦荡的眼神,他甚至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接受她的仰慕。
白宴一时失落极了,他将录取通知书拿回来,好似有些嫌弃地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抱住年晓泉,有些赌气似的把人扣在怀里,丝毫不放,嘴里问到:“所以你这两天是住在哪里?”
年晓泉此时还沉浸在白宴考上潭州大学的激动之中,侧过头来,笑嘻嘻地回答:“我昨天晚上才走的。”
白宴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招人,对着她的鼻子咬了一口,见年晓泉脸红,便又问:“那昨天晚上住在哪?”
年晓泉这下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唇,偷偷看了白宴一眼,小声答到:“我…我参加了一个夜游团,昨天下午走,正好今天上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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