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靠着的墙边站直了身体, 见到年晓泉全须全尾的出来,没有什么不妥, 便走上前, 轻声对着她问:“你跟白少单独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是在做什么?”
杨安过去在“月色”对白家这位大少爷并不陌生,白宴那群形状各异的情人他也算有所耳闻,平时工作时,杨安虽然对他笑脸相迎,但私下里一提起来,难免还是带着三分不屑一顾的情绪。
年晓泉没敢告诉杨安自己已经跟白宴已经“同居”的事,她怕老杨不远万里,提着刀回潭城来教育自己, 于是她跟在杨安的身后,清了清嗓子,装作十分自然的样子,告诉他:“刚才我做发型的那个柳小姐是白少的初恋情人,他问我一些关于她的事。”
杨安听完放了心下来,一边把手里的水果递过去,一边打趣道:“那倒是挺难得,像他们这种花花公子,还能有个活着的初恋情人,可不容易,我还以为他骗小姑娘的时候,见谁都是人生第一次心动呢。”
年晓泉听见杨安的话,蹭了蹭鼻子,有些莫名的心虚。
下午,杨安要去电视台做事,店里没有会员预定上门,他就提前把年晓泉放回了家里复习功课。
年晓泉于是签完了工作卡,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四处观望一阵,等发现周围没有店里的同事,她才低着脑袋往前一冲,飞快坐进了白宴的车里,关上门,开口说到:“快开车吧。”
白宴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你这是怎么了,被鬼追了?”
年晓泉此刻正紧张着,一时忘了掩饰,下意识地回答:“还不是因为你!要让我师兄知道我两住一起,他真能变成鬼来抓我。”
白宴一听她这回答,不高兴了,原本笑起来的神情也变得冷淡,拉开自己的安全带,作势就要下车,“他算个什么东西。”
年晓泉见状,吓得两眼发黑,身体扑过去,一把将人抱住,嘴里念叨着:“白少您别闹啊,我师兄也是为了我好,他怕我被男人骗,您别上赶着去给人添堵行不行。”
这话说完,她发现眼前的白宴脸色有些复杂,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刚才扑得太猛,整个上半身都挂在了他的胳膊上,中间还正好挤着两条沟,一时脸上尴尬非常,连忙重新坐回去,赌气似的收了收衣服的领子,嘀咕道:“再说了,您之前什么私人作风,您自己不知道啊。”
白宴有一阵没见她称呼自己“白少”,此时看见她的样子,都差点被她给气乐了,侧过身去,伸手掐指她脸上的一点肉,声音往下沉:“白少?”
年晓泉之前在房间里被白宴跟面团似的一阵揉搓,好似身上的任督六脉也被点通,开始隐约懂得了一些对付男人的法子,听见白宴这样的语气,便知道他根本没有真生气,把被他掐住的那边脸蛋鼓起来,嘴巴往下一撇,露出一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声喊到:“那…白宴…小哥哥?”
白宴被她这一声小哥哥叫得眼皮直跳,手指跟触了电似的迅速松开,重新拉上安全带,一副严肃端庄的样子,等车开出了好一段了,他才重新开口,沉着个脸,教育一声:“在外人面前,不能这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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