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也肯定是她这边先挂。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她感觉肩膀有些冷。
又来了,又是这股感觉。应该是...孤单吧?
毕竟在一起那么久,分开后多多少少会不适应,秦姐姐不停地自我安慰。
放下手机,手边儿上的花茶也基本上凉了。
秦温喃揉着眉心,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她得忙碌,得充实起来。
视线落到前方的小沙发,那儿昨夜睡了个人,这会儿功夫肉眼见着依然有些褶皱,秦姐姐见了眼神微微颤动,放下手机,她走过去轻轻掸抻几下。
其实昨晚不止贺驰亦做了梦,她也做了梦。
梦境三番五次更迭画面,像是过山车。她那会儿一下一下拍打着青年的后背企图让他睡的安稳,不料自己也睡了过去,但是她明明拍打的是贺驰亦梦见的却是自己在哄着骆征睡觉,拍打的是阿征的后背...后续她甚至还梦见自己和阿征一起去了游乐场,去了天山,去了长白山...
但事实是,这些都是她曾经的计划,是无疾而终只能活在记忆中的幻想,要说唯一存在过的,怕只是她曾经好多昏沉深夜,哄着阿征睡觉吧。贺驰亦的到来,他入睡时的依赖像是叩开了记忆的环锁,令她不禁梦见了想象中的世界。
可是...
秦温喃凝了凝神,用力按了按有些抽痛的神经穴,她又在做梦,又在儿女情长了。
她跟阿征,已经结束了。
这些年耗费的精力她深知无法用任何东西来弥补,也弥补不了。
宁静好思绪,她坐到沙发上去折叠昨夜特意为青年翻找出来毛毯,刚坐下准备动手冷不防感觉到屁股下有异物。
她定睛一看,似乎是块泛着银光的铁器。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抽出来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块手表!
藏得还挺隐蔽,不过令秦温喃觉得震撼的是,那还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但更为费解的是,表盘几乎全碎。多亏了不凡的做工,即便碎成那样,玻璃表盘也没有任何脱落的迹象。
她:“.........”
贺驰亦,贺先生。
突然,她记起来了,她记得这块手表。在原先的家曾经见贺先生佩戴过。只是,短短两个月不到,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慎遗落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秦姐姐又开始犯起了难,并且她脖子上还正佩戴的珍珠项链...
手里握着破碎的手表,表带冰冰凉凉,青年的声音蓦然又回荡在耳畔:
“姐姐能不能好好儿的考虑考虑一下,我。”
她的心跳陡然慢了一拍。
*
有一就有二,尝到甜头就想再尝。
封悦悦这小丫头来贺家已经好几个月了,她高贵的母上大人在电话里依然说自己忙,父亲这会儿人还在芝加哥。不过小丫头早已习惯,好在堂哥家什么都有,还有个朝思暮念的秦姐姐供她念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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