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他唇瓣颤抖, 无意识地叫出声来。
听见阿征叫她, 秦姐姐笑着从落地镜前转过身, 盈盈道:“怎么了?”
骆征一看到阿姐干净明媚的笑脸,如梦初醒,猛地从床头坐起来,“没, 没事。”
他胡乱的摸着后颈,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在欺骗和势力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他不能说,说了就意味着,这段关系即将到此为止。
他绝不允许。
青筋在手腕处横陈,被被子完美遮挡,秦姐姐不疑有他。
“累了就多睡会儿,阿姐出门办点事。”她迈步走向床里失魂落魄的小男友,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
不知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只以为他最近过于疲累。
姐姐的指腹很软,阿征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心里不断在强迫自己冷静。
冷静骆征,冷静,不会有人知道的,阿姐不会知道的,你做的很好。
他抬头,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憋出了红血丝。
不远处的秦姐姐继续整理着装,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红痕,丝巾必不可少。
黑浅色的丝巾缠绕住天鹅颈,纯手工镂空的设计。
秦姐姐笑容满面的原因是今天是去专柜拿表的日子。也就是她口中的办点事。
她用整整一个季度上钢琴课攒下来的钱成功买下一款男士手表,预备作为和阿征在一起整整三年的纪念礼物。
虽然不是什么最好的配置,小众品牌里不起眼的一款男表,但是却凝聚了她所有的爱意。
乳白色手包扣被她轻轻扣上,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脖子处的丝巾,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征。
他们相视一笑。
她准备出门。
高跟鞋哒哒哒地声音渐渐消散,骆征抱住头,在被子里嘶吼。
***
开春了,天气很好。
坐进白色小宝马,秦姐姐的心情也同样明媚。
阿征似乎还不知道她为他准备了惊喜,秦姐姐已经开始期待阿征收到礼盒的一刹那脸上雀跃的表情。
柔柔的冬阳,悄然而至的在北方并不明显的春风,招摇碰撞。
戴着紫红色的墨镜,被精心滋养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更别提她身上还有一种旁人绝无仅有的母性色彩。
小区的保安冲半拉下来的车窗里的女人行注目礼,秦姐姐微笑着慢慢合上车窗。
熟不知,从出小区伊始,秦姐姐的车后边就缓缓跟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标志性的大奔logo,司机沉默寡言,车子平稳到不会洒晃一滴水。
贺驰亦坐在后排看平板上新闻,封悦悦抱着跑棉絮的玩偶,晃动套着白色公主丝袜小腿,一直在哼唧儿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样堂而皇之跟着女人的做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们并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他们堂兄妹二人在秦姐姐身上的意见不谋而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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