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自篡改了记忆,他对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的女人产生了相当恶劣的心思。
他怎么不下地狱?
此刻,他真将小灾星刚才那句话给听进去了。
‘只要抢别人的东西,我就开心。’
开心?是啊,开心。
能弄上床,他一定会开心。
笑容忽然攀上唇沿。
困顿于心底的烦恼似乎一下子没那么乱糟糟了,贺驰亦陡然心情一阵大好,“小孩,封家的小孩,你说的对。”
他忽然这样。
这下轮到封悦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堂哥莫不是傻子?我刚才明明在骂他呀,他怎么还一脸的高兴?
“堂哥哥你...”封悦悦忽然又有些畏惧了。
到底年纪还小,虽说有个变态妈,将她养的同样顽劣恶劣,但她骨子里其实还是个稚嫩的孩童。
贺驰亦弯腰,将她扔掉的小马捡起来,颇耐心地擦了擦,擦完还给她。
笑着打断:“少给你堂哥哥惹事儿,不然。”他很意味悠长。
“堂、堂哥哥你别杀我!”封悦悦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杀你?”贺驰亦给她逗完了,“什么脑回路,法治社会,你堂哥哥我不杀人。你要再惹事儿...”
他恐吓人的本事是从老爷子那儿学的。
“你手里最爱的小马,就是我的了。”
***
市区御景。
骆征还在闹情绪。
距离阿姐进屋已经快五分钟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心里还窝着火,但熬不住见不到她,扔掉手柄光脚去找。
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这样一幅情景。
他的阿姐跪在卧室衣柜前,正一件一件地帮他整理出门要穿的衣物。
头低着,姿态虔诚到令他觉得易碎,像是斑斓的梦境。
行李箱就横陈在她腿边。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滋味,骆征在一瞬间觉得这一切是那样不真实,而他自己有罪。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好的女人。
被他遇见了,也成功地爱上了,难道还不应该觉得满足吗?她所有的好,都无止境地向自己倾倒。
卧室就开着一盏白光的吊灯,有几根头发从她发带里偷溜了出来,松松垂在耳侧,她双腿并拢,背影伶仃,肩膀乍一看纤柔无骨,整个人看起来弱气又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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