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大致从她口齿不清地控诉中听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老爷子旋即问边上的老管家:“二爷呢?把他给我叫来。”
“老爷,二少这会应该在...在在在会展中心,也可能在名鼎....”
“到底在哪?给我打电话给他。”老爷子明显没耐心了。
老管家一刻不敢耽搁,“是是是。”
封悦悦见目的达到了,立马不哭了,懂事地上去帮大爷爷锤了捶腿。
接到电话的贺驰亦人在公司办公室靠着椅子假寐,他很累。
梦境易碎,光怪陆离的,他昨天失眠了。
早早起来视察工作,忙了一上午刚合眼结果又被电话吵醒,不耐烦地接起。
“喂?”
接通后,他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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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温喃注意到自己手机上面足足五六个未接来电时,已经到下午三点多了。
望着一片红的通话记录,她陡然傻眼,立马回拨过去。
臻艺这家机构09年就成立了,最早一批合伙人年轻创业,现在纷纷都退了休,机构一直延续到现在,秦温喃算是里面一众老师资历偏大的,彼时她21岁还在念书,那时候她就来这兼职,这是她第一份工作。
一整个下午,终于联系上秦温喃,机构负责人火急火燎:“我说秦姐你去哪儿了?昨儿那个小姑娘指定就是要你去教呢,私教课一节600,下午一直联系不上你,没法子我就让刚来的小李替你去了,结果人小姑娘一见是她直接哭着跑掉了,说不学,非你不学。”
秦温喃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她说不得硬话,也听不得挤兑:“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注意看手机。”
电话那头应该是觉得无语,一整天了手机都不看的吗?停顿完立马问她明天去不去,这活接不接。
秦温喃想了一下,说接。
电话挂断。
她很少麻烦别人也很少给别人造成困扰,脸皮薄且心思不设防。
“阿征,有电话怎么不告诉我?”她有些生气了,通常她生气的时候会咬住下唇。
骆征刚换好衣服从主卧出来,准备带她出门逛街顺便吃一顿泰国菜,结果...
阿姐是在质问他吗?
“因为阿姐在睡觉。”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罪恶感,相反还觉得那些电话烦人,叨扰,没接是应该的。
秦温喃见他这样,彻底生气了,直直往厨房走,也不看他。
骆征眼底闪过惊慌,一路跟着她:“阿姐,你快去换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去吃。”
他刚才特意还在卫生间整了个发型,还幻想着一会跟阿姐一起吃饭的的情形。
结果,秦温喃却兀自开始淘洗米饭,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阿姐?”骆征觉得难以置信。
“那是我的工作。”秦温喃的眼角已经开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