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那夜,五弟能不能细说说你的行踪?”应琏说道?。
“原来是这个?”应珏有点惊讶,“那夜我本来在泡汤,后面?突然听说无为?出事,又听说二哥去了东苑……”
他突然停住了,看着?应琏带着?深沉失望的??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应琏只提了那夜,并没有说是哪夜,他却立刻反应过来是应琏在静心馆撞上徐莳那夜,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对此事如此敏感?
此时?再想?掩饰,已经来不及,应珏笑了下,摇了摇头:“二哥还是不信我。”
“没什么信不信的,”应琏微微叹了口气,转过了脸,“我一直都是这样,总想?着?是兄弟是姐妹是亲人,五弟最知道?我,所以?也最知道?怎么应对我。”
应珏笑道?:“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二哥都不会信。”
应琏没回应,应珏便?也不说话,兄弟两个一前一后,慢慢走到?仙居殿,赵福来迎出来时?,却只叫了应珏:“潞王殿下,陛下让你进去。”
“陛下还是不见我吗?”应琏问道?。
“太子殿下再等等,”赵福来陪笑说道?,“陛下或者再过一会儿就?会叫你。”
“二哥,”应珏笑着?说道?,“那么我先?进去了。”
“好,”应琏道?,“别忘了先?前说的事。”
“不会忘,”应珏道?,“我见机行事吧!”
他很快走进寝殿,应琏站在阶下安静地望着?幽深的殿堂,许久,刘贯走出来行礼道?:“殿下,陛下说今天不见了,让殿下先?回去。”
应琏点点头,折返身?走出仙居殿,一个小宦官紧走两步跟上来,小声说道?:“潞王陪着?陛下一道?在打坐。”
他不仅没有劝谏,反而推波助澜。应琏低着?头,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又夹杂着?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前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朵褪色的绢花,他没看错,这个五弟,的确是又细心又耐心,无论多细致多麻烦,无论要等多久,他总能沉住气躲在最后面?耐心地等着?。
回到?东宫时?,右春坊的门虚掩着?,裴寂与崔白?正坐在案前归置文书,应琏慢慢走进去,亲手带上了门,屋里的光线暗下来,应琏就?站在阴影里,低声道?:“安排人手,日夜监视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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