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委屈了她,他今后会加倍补偿,他不能放她走。
灼热的唇移下去,流连在脖颈上,时而轻轻拂过,时而狠狠吮.吸。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挑动,沈青葙在欲i望中沉浮起落,有些恨他,又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软弱呢?为什么到这时候,还是会被他撩拨得神思?恍惚,几乎要?心软呢?
……
第二天一早,赶在晨鼓敲响之?前?,裴寂悄悄起床,穿好了衣服正要?走时,原本沉沉睡着的沈青葙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三郎。”
她光裸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裴寂下意识地?便拿住塞回了被子里,俯低身子轻声道:“外面冷,别冻着了。”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睛依旧闭着,睡意惺忪地?叫他:“三郎。”
“怎么了?”裴寂低着头,耳朵凑在她唇边,准备着听她说话。
她却只?是不作声,半晌才道:“没什么,你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裴寂到这时候,又怎么舍得走?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搂住她,一低头咬住她肩上的软肉,笑了起来?:“不舍得我走吗?那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低呼一声开始躲,却被他紧紧箍着腰,百般挣脱不开,只?得小声央求:“别闹了,身上还酸疼着呢。”
裴寂上下其手,笑得暧昧:“我早试过,这样抱着,你休想挣开。”
耳边听见熟悉的喘i息声,裴寂扯开外袍,蓦地?听见她问道:“三郎,成亲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裴寂的动作有片刻停顿,跟着扳住了她的腿:“越快越好。”
快刀斩乱麻,赶在她想出新的法子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
“三郎,”沈青葙被他蓦地?一冲,声音破碎,“有多快?”
裴寂紧紧掐.着她的腰,一次次深入,气?息有些不稳:“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沈青葙还想再问,他的手突然捂上来?,手指挤进她口中,随着身体的律.动拨弄着,一股异样的感觉迅速萌生,屈辱中夹杂着快意,沈青葙像溺水一样沉沉地?吐着气?,心里明白,从他这里,她套不出什么话。
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依旧是清醒的裴寂,时刻提防着她。
裴寂离开时,沈青葙觉得四肢百骸都是酸软,闭着眼睛躺在床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太累了,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一股绝望涌上来?,一刹那间,沈青葙几乎想放弃了。
他太聪明,他手段太老辣,他能动用的资源数十倍于她,他连圣人都能说动,而她除了阿娘,除了琵琶,什么都没有。
太累了。
嫁给他,也许也可?以?考虑?除了强迫她委身,他没有什么对她不好的地?方,救了她,救了她的家人,她的衣食住行都被他照顾得妥帖,他智计百出,便是曾经有过这么不光彩的一段,只?要?他愿意,他肯定有法子让人不敢再看轻她。
嫁给他,只?要?退让一步,她就不会这么累。
泥沼中乍然出现?一条坦途,向她招手,向她蛊惑,引诱着她放弃固执,迈出这轻松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