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晨:“刚刚来买酒的客人说,凶手是唐家大小姐唐芙,她叫人将秦景乱棍打死,就因为……”
未等他说完,宋清明接道:“因为她的夫君齐少宇,其实就是周怀,他改名换姓过,是吗?”
郑晨愣了愣,然后夸赞道:“宋公子真是厉害,几乎都猜中了,那家伙到泗梁后,相中了唐大小姐,便抛弃老家的发妻,改名换姓娶了唐小姐,谁知秦景打听到周怀的消息,便来泗梁寻人,这事也被唐芙知晓了,唐芙眼里容不得沙子,便叫人将秦景乱棍打死,这些唐家的仆役都承认了,仵作还在尸体中寻到一枚耳环,也被认出是唐芙的,人证物证都在,外加夏云清的父母也去公堂状告了唐芙的恶行,罪证确凿,官府已将人抓走了。”
宋清明蹙起眉心:“那齐少宇……周怀他也都认了?”
郑晨:“他很痛快得承认了自己抛妻改名一事。”
实在是太奇怪了。
宋清明怎么都想不明白,周怀瞒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突然都认了?那指证唐芙的仆人,早不出来晚不出来,为何现在才认?
还有,棍子真的能将一个人的尸体打成那样吗?
“不知那位唐大小姐承认这些事吗?”谢钰不知何时出现的,沉着声音问道。
郑晨:“唐芙承认了叫人打死秦景的事,可说自己从来没叫人将秦景的尸体抛到郁河中。”
宋清明和谢钰同时皱起眉头来。
说完这些事,郑晨便跑去忙铺子的事了,宋清明双臂环在胸膛前,一副认真地模样说道:“我还是觉得秦景的死和周怀有关。”
谢钰神色淡淡:“和他有没有关系都与我们无关,现在只要把他送到秦景手中就够了。”
宋清明:“你就不担心,万一周怀没有罪便被秦景加害,自己的良心会不安吗?”
谢钰:“谁说他没有罪,抛妻造谎已是罪孽,到了阴界是要在寒冰狱中罚个百年的,再说……”
说着,谢钰幽深的眸子看向宋清明:“我的良心都用在你身上了,其余人,不需要。”
宋清明莫名觉得谢钰这话说得有些冷。
发现宋清明直直地看自己,谢钰唇角漾开笑意:“怎么了?”
宋清明摇了摇头,没将心底的念头说出。
知道周怀就是齐少宇后,宋清明感觉轻松了不少,只等入夜后带周怀去见秦景。
闲来无事他和谢钰在沽酒铺子里帮了一日忙,快傍晚的时候,郑家夫妇将他们赶回后院,说自己收拾就好。
两个孩子正在后院玩耍,这两日柠染开朗了些,闻禾秀开始试着教她如何正常说话。
看到她慢慢变得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宋清明的心也放下不少。
回到屋内,他便发现自己的行囊在发着光。
他都不用翻开看,便知道是那本阴烛宝典在亮。
自谢钰说过这东西用了是要耗命的,宋清明就不再把它当个宝贝,把它收在了行囊中,只是这书似乎感觉到他的有意疏离,从早到晚有事没事便要闪两下。
宋清明本想装作没看见,自己又没什么危险,也用不到它,干嘛要理?
可过了半晌也不见光亮有停下的迹象,这才皱着眉打开行囊,狠狠瞪了宝典一眼:“再亮我就把你烧了!”
话音一落,宝典果然不再亮了。
宋清明刚要得意自己唬住了一本书时,宝典蓦地大亮,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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