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令这词听着耳熟,宋清明回过头:“之前书院的两只鬼也说起过日行令,好像有无常抢了那玩意儿,从阴界逃走了。”
谢钰眼里含了笑意:“虽是个破牌子,可那东西不是人手一个,若没有幽都里那帮老顽固批准,日行令是轻易拿不到的,这么难得的玩意儿,总有人惦记,据我所知很久以前便有无常抢走日行令逃走,至今还未被抓回阴界。”
宋清明若有所思地点头,半晌狐疑地看向谢钰。
“我越想越奇怪,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对阴界的事如此了解?”
谢钰怔愣一瞬,笑着解释道:“我捉鬼也有些年头了,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不殆。”
宋清明微挑眉梢,仍有怀疑,不过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旁的不说,谢钰懂的很多,使他受益匪浅这件事上,是不能否认的。
月上中天,因为怕夜里船舱失火,水手们让各屋早早熄了灯。
屋内没了光亮,窗外的月光反倒更美了。
宋清明的困意袭上来,却舍不得窗外的月色。
儿时他也见过这样美的月色,只是过去每每望过去,总是美中含着不足。
哪里不足呢?大概是望着它的人不足吧,满身伤痕,再美的月色也无法心情愉悦地欣赏。
“又露出这样的表情。”
身后,谢钰突然说道。
宋清明心里一惊,因为困意迷迷糊糊的,连身旁还有个谢钰都忘了。
他想假装没听见,谁想谢钰又说道:“为何总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偷偷难过?”
宋清明皱起眉头。
谢钰的语气里满是关心,可他并不习惯这样的关心,这于他来说,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
宋清明沉着脸色看向谢钰。
明明这人也总是偷偷地难过着。
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问道:“那你呢?你又在难过什么?”
谢钰微怔。
宋清明也没想等他地回答,重新看向窗外,似是赌气地说道:“你不说,我也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谢钰的声音。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听见这诗词,宋清明顿了一下。
所以,谢钰是在为喜欢的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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