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江毅活一天,你就别想操控你爷爷,夺走江氏!”
江燃抬眸,凌厉冷淡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江毅看出他暗暗磨牙的动作,心口一紧,随即要推病房的门:“你们让开!我要见老爷子!”
话一出口,面前的保镖却像一座大山,纹丝不动地牢牢挡在他面前。
江燃歪了歪脑袋,冷峻的眉眼再无半点耐心。
“说够了?”
他伫立在原地,眼里一片凉薄,连讽刺和冷漠都是平静的。
江毅心头一凛,“你想做什么!”
江燃挑眉,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他面不改色地朝一旁的保镖扬了扬下巴,声音低沉冷冽:“送他出去。”
两名保镖会意,上前一步架起江毅的胳膊,不论对方如何挣扎都死死地锢住这人的胳膊,动作粗暴地将人“送”出去。
“你就是个疯子!跟你妈一样的疯子!”
“你恨我又怎样!你身上依然流着我的血!我是你爸!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江毅的声音越飘越远,直到被保镖带进了电梯,冰冷的门关闭,慢慢隔绝了父子俩的对视。
刚才还喧闹的医院走廊,此时静悄悄的,唐莺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身旁的人沉默地像一道影子,有些病态,隐忍克制的戾气收敛,看起来仍有些吓人。
唐莺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轻声唤:“哥......你还好吧?”
唐莺一直都很清楚,江家父子俩的恩怨,不似寻常家事那般简单。
如今外公病倒,遗书中明确让江燃继承他的位子,江毅不成器许久,已经成了老爷子舍弃的一颗废棋。
江燃敛眸,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勾唇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唐莺进病房看了会外公,离开的时候才道:“哥,我今天看到余漾了。”
男人原本冰冻的表情,隐约有了融化的迹象,似乎只有这个名字,才让他的情绪有所起伏。
江燃抿唇,喉结滑动了下:“她最近怎么样?”
“忙着复习呢,在准备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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