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再怎么胡闹也不会阻止明修诣巩固心境,冲破元婴大圆满的壁垒并非议事,若是心境稍有不对,恐怕连化神境晋入不了,还得当场堕入魔道。
没办法,几日后,宫梧桐好像老父亲一般,挥泪看着徒儿去闭关,还用小手绢擦拭眼角的泪水。
越既望在一旁围着师尊转,见师尊竟然落泪了,连忙想方设法哄师尊开心:“师尊师尊,虽然你小徒儿去闭关了,但你大徒儿和二徒儿还在啊!您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们做。我们两个顶之之一个呢!”
睢相逢:“……”
他翻了个白眼,不明白两个人顶明修诣一个人有什么好炫耀自豪的。
宫梧桐见闭关的洞口已经关闭,一瞬间收回泪眼婆娑的神情,将小手绢一扔,懒洋洋地摇着扇子用眼尾睨他们:“就你们?给我冻个冰花?”
越既望一听,赶忙用尽全身力气,勉强将灵力的温度抽光,勉强结出来一个歪歪扭扭的花来。
宫梧桐毫不客气:“丑。”
说罢,一派矫情,摇曳生姿地走了。
越既望:“……”
睢相逢叹气道:“都和你说了,我们都是后娘养的,只有人家之之才能博得师尊的全部宠爱。”
越既望痛苦不已:“凭什么啊?就凭那张脸吗?!”
睢相逢竟然点头:“是啊。”
越既望更痛苦了。
***
没有明之之的炎夏十分难熬,宫梧桐最后实在是热得受不了,破例用灵力来消暑,有时烦了还会去尘无暇那儿纳凉,顺便看看那把不安分的魔剑。
魔剑在尘无暇处前几个月还十分安稳,但不知怎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似乎越来越焦躁,有几次甚至妄图偷偷往外跑。
只是它哪里逃得出尘无暇的禁锢,剑尊只是轻飘飘一眼,连灵力都未用上,那剑就摔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连跑了三四回都被尘无暇制住往死里抽,那魔剑终于消停了。
宫梧桐心情更好了。
只是没有明修诣在的九方宗简直苦不堪言,宫梧桐每回到了那半月的选妃日,都得闹得九方宗和千仞学府鸡飞狗跳。
有些师兄弟都已经被折腾得哭着去明修诣闭关所在之处,祈求他能早日出来,解救他们出苦海。
就这样鸡飞狗跳了大半年,在凡间的小年那日,明修诣闭关之处终于有了动静。
明修诣花了半年时间将修为和心境全然稳固,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修为的瓶颈壁垒,只差一步就能晋入化神境,同楚誉一战。
修为和气质的沉淀,让明修诣身上之前还有些稚嫩的温雅气质变得仿佛醇香的美酒,一举一动皆是令人沉醉的温润雅正。
明修诣打开洞府的门,缓缓顺着长阶往红尘苑走。
小年这日,九方宗正在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混合着清早的大雾,好似一卷水墨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