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眉头轻轻一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佛子。
这应该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才对。
宫禾只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不看明修诣了,视线一直落在喋喋不休的宫梧桐身上,时不时“嗯”一声,语调全是掩饰不住的温和。
远处,秋却蝉和花不逐坐在树上,借着着树荫的遮蔽,偷偷摸摸往里瞧。
花不逐“嚯”了一声,道:“你们发现没有,娘娘好像都不搭理之妃。”
秋却蝉肩上的白猫喵了一声。
秋却蝉啧啧称奇:“还能是因为什么啊,这些年佛子好像眼瞎了似的,一心只能瞧见大师兄的好,那些把其他人都能气得吐血的祸他根本看也不看,别人拿证据到他面前,他还是觉得是别人在诬陷他弟。按照我说啊,指不定现在佛子还以为他弟弟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可怜,还是个被徒弟主动大逆不道的可怜师尊,自然会针对之之师侄了。”
所以九方宗众人私底下一提到佛子,总以“好好一个佛子,唉……”来开头。
花不逐在那边嗑瓜子边道:“佛子脾气这么好,指不定就是被大师兄自小磨出来的,嗯?话说,二师兄是不是抬手了?”
秋却蝉拨开一片叶子:“嗯?哪里哪里,他抬手干嘛啊,我瞧瞧……”
话音还未落,云林境面如沉水猛地挥出一道灵力,那白光宛如离弦的箭直直冲到远处的树上,一分为二将秋却蝉和花不逐从树上打了下来,没嗑完的瓜子洒了一地。
秋却蝉、花不逐:“……”
宫梧桐这个粗神经的,根本没发觉宫禾对明修诣的排斥,还在拉着明修诣用一种新嫁娘见长辈的态度,认真地介绍。
“哥,这是我道侣爱侣心上人,明之之。”
明修诣:“……”
明修诣大概已经认命了,端着平日里光风霁月的温润模样,还有模有样地微笑颔首——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情况,差点都要以为他真的是宫梧桐道侣了。
云林境在一旁看得肃然起敬,觉得明修诣虽然胆子小了些,但就这魔鬼似的适应能力,谁见了不得称赞一句大师高人。
此子必成大器。
宫梧桐见状更高兴了,眼巴巴看着宫禾。
宫禾冷淡看了明修诣一眼,对宫梧桐道:“梧桐,合籍乃是人生大事,不可如儿戏。”
宫梧桐对宫禾不像对其他师弟一样“不听不听”的态度,同样的话在兄长口里说出来,他竟然歪歪脑袋像是听进去了:“啊?什么儿戏?我很认真的。”
宫禾耐着性子道:“你现在神智不清,等清醒后知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会后悔的。”
宫梧桐握着明修诣的手微微一抬,给他哥看自己和心上人牵在一起的爪子:“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啊,既然喜欢了,为什么不能合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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