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胆大包天震惊整个孤舟城和九方宗的男人,名唤江巳。
江巳冷冷瞪着宫梧桐,挣扎着伸出手握住踩在肩上的脚,声音嘶哑:“能和小圣尊春宵一度,自然是日思夜想,永不舍得忘。”
他是故意膈应宫梧桐,但宫梧桐的脸皮比他厚了太多,闻言不仅不怒,反而放浪地笑了出来。
宫梧桐笑得浑身都在发抖,那双笑眼里溢满了愉悦和温情,他踩着江巳的肩膀,突然斜歪着懒散一踢,江巳猝不及防被他踢中脖子,歪着脑袋重重摔了出去。
一旁被宫梧桐用“言出行随”制着趴在地上的少年嘶声道:“主子!”
“唉,真是脏了我的靴子。”宫梧桐看也没看在一旁呕血的江巳,叹息着将**巳握过的靴子脱下,赤着足踩在被春雨打湿的地上。
江巳五脏六腑都像是在沸腾,他终于艰难制住咳,将唇角血痕抹去,露出一抹狞笑看向宫梧桐:“小圣尊被我弄脏过的,何止靴子?”
当年宫梧桐被强行掳走后便被下药陷入昏睡,仗着他神志不清没有那时的记忆,江巳自然是添油加醋故意恶心他。
“小圣尊不亏天生媚骨,在床上放荡的风情这世间大概只有我一人瞧见过吧。”
宫梧桐也不生气,还认真道:“那可不能,我姘头那么多,未来自然会更多,我等着有人能让我更放荡呢。”
江巳看他眉心的魅魔纹和双眸,咧嘴一笑:“小圣尊是食髓知味了?”
宫梧桐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必说这种话来故意挑衅我,其实那晚的事我还记得。”
江巳一怔。
“我瞧见你拿灵器妄图剜我的心,却被我爹在我身上下的护身禁制打得抱头鼠窜,吓得瑟瑟发抖想将我送回去,后来被人阻止了。”
宫梧桐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轻轻往江巳脸上一抚。
那原本全是伤疤面目全非的脸仿佛戴上一层人皮面具,只是一瞬便变成一张俊美异常的脸。
——当年宫梧桐便是被这张伪装得处处合乎他心意的脸勾得心动不已,一时间毫无防备被下药掳走。
“真好看啊。”
宫梧桐指尖轻轻滑过那雪白的脸侧,认认真真地欣赏:“当年是谁给你捏得这张俊俏的脸呀,是你那晚口中要效忠的‘大人’吗?他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喜好,难道也是之前对我求而不得的姘头吗?”
他姘头来姘头去,竟然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江巳浑身一僵。
宫梧桐不满意他这个神情,化神期威压凌空而至:“我喜欢你的笑,笑给我看。”
江巳……江巳俊美的面具脸强行扯出一个要**的狰狞笑容。
宫梧桐这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