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泽蹙眉:“姑姑,你身体还没好。其实要拜谢,有我跟轻轻就够了。你没必要过来,医生也说,你……”
“大哥最近在家吗?”
俞夫人仿佛没有听到阮成泽的话一般,阮成泽张了张嘴,回答道:“在。父亲上一阶段的研究已经结束了,这些天都在家休息。”
俞夫人点头:“那就回家。我要见大哥,立刻,马上!”
阮成泽:……行吧!
——
阮家。
阮成泽哭笑不得:“姑姑,你坚持一定要回来,就因为顾南朔长得像姑姑?”
前一个姑姑唤的是俞夫人,后一个姑姑唤的却不是。
阮正勋也看向俞夫人,单单如此,当是不足以让其这般急切的。
俞夫人摇头:“当然不是。天下相似之人大大有之,我不就是一个吗?”
她并非阮家亲骨血,原本只是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出生不知父母的孤儿,从小在街头流浪,靠行乞或给人跑腿做苦力度日。运气好能过上几天舒服日子,运气不好,三五天吃不上饭也是常有的。因此跟别的乞丐学了点偷的本事。但她功夫不到家。头一回偷东西就被正主阮正勋抓住了。
阮正勋没有追究,而是温声细语,问她为何偷钱,可还有家。见她可怜,便说可以帮她联系个好点的福利院。先且将她带回去,让人给她梳洗。去了身上脸上的脏东西,换了新衣服,扎了辫子后。阮正勋愣住了。她眉目间与其亲妹妹小时候有五分相似。
为此,阮正勋将她留了下来,收她做了干妹妹,为其取了个正经名字阮素云。让她不再颠簸流离,许她读书上学,视如亲妹。
阮成泽从没见过亲姑姑,虽看过照片,却也不是天天看,印象不深。俞夫人不同。她是因与这位阮家大小家长得相似,才有了机缘,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对正主的长相自是比谁都记得深。
“与顾南朔第一回 见面的时候,我便觉得长得像,可那会儿他说母亲叫柳如玉,并不姓阮。我想着世上有个长得像的我,未必没有其他人,就没放心上。但今日我在顾家见到了顾南舒跟顾南弦。如果只是顾南朔像也就罢了。可顾南舒与顾南弦也像。
“而且顾南弦说他们还有个故去了的大哥,名唤顾南望。长相与顾南朔极为相似。这般一来,岂不是也和姐姐相似?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三个四个还是巧合吗?”
阮成泽一愣,蹙眉沉思:“或许是她们母亲长得像,她们又都有几分像其生母,自然就也有几分相似了。”
俞夫人一愣,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与姐姐长得像,轻轻与我长得像,可轻轻与姐姐并不相似。因为轻轻与我长得像的地方同我与姐姐长得像的地方并不一致。而顾家不同。
“顾南望具体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可就已经见过的三人来说,顾南舒与姐姐相似的是眼睛与脸型。顾南弦是嘴唇与眉峰。顾南朔是眼睛与鼻梁。若是将这些全都加起来,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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