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从头,到尾,多如天上繁星,洇开出一片璀璨夺目的银河。
许飞燕不知道,原来足心软肉和尾椎骨头能那么敏感,只是有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轻拂过而已,莓果就已经要被催熟至绽开口子,淌出甜腻汁水。
始作俑者哪儿都吻,偏偏避开了那颗已经烂熟的果子。
被角都要让她给咬坏喽,就怕自己吵醒了隔壁房的朵朵。
今晚许飞燕十分体贴地开了暖气,卧室空调送着春风,这下热得雷伍胸口背脊都冒汗。
水珠子滴落到雪峰上,淌出一道雪融的痕迹,摇摇晃晃的,随时就要雪崩,冬去春来,能长出漫山遍野的鲜红郁金香。
雷伍牵住她脚腕子,挺腰,用炙热蹭了蹭她足心,低笑着问她难不难受,难受的话就求求他。
足心都要被烘熟了,脚趾头可怜兮兮地好像含羞草叶子蜷了起来。
许飞燕吸着鼻子,另一只未被牵制的脚丫高高扬起,在男人汗津津的胸口抠抠踩踩,跟猫爪子似的。
一双凤眸湿得快要滴水,红唇开开合合,她说,求求你啊,哥哥。
明明是他要求的,可先不行的也是他。
跳得像只没吃过草的脱笼兔子。
雷伍咬牙切齿,边骂自己不争气,边口手并用拆开小银箔。
刚抵到尽头,窗外就传来砰砰声响。
是从好远的地方传来的烟花声。
雷伍惊讶问:“市区内能放烟花吗?”
问的时候还不忘轻送了几下。
许飞燕嗯嗯呜呜的:“当然不行了,一般都在海边啊、或东海岸那边打……”
她不上不下的,轻甩了一巴掌到雷伍胸口:“你、嗯……能不能认真一点……”
雷伍“嚯”了一声,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眼眸里除了宠溺还有另一种显而易见的情绪,同饿了许久的野兽看见肉一样:“长出息了,那你可要好好受着……”
七、六、五……
一声又一声烟花在倒数这一年最后的时间。
四、三、二……
一次又一次冲撞让屋内空气越来越炙热滚烫。
汗水与泪水融在一块,汇成细长小河,在他们心上缠缠又绕绕,连接着他和她,最后洇出一片汪洋大海。
零点的时候雷伍放在床柜上的手机亮了屏,是他设置的日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