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燕咬他耳朵,眼角挤出泪花,气喘吁吁地不愿回答他这么露骨直接的问题。
雷伍笑得帅气却又好不要脸:“好吧,那就各试一次。”
他说到做到,许飞燕像只鸟儿,跟随着风暴高高飞起,到达高处后瞬间下坠,失重令她产生了异样的快感,失去控制时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揽着雷伍哭。
雷伍的忍耐力也快要一塌涂地,死忍着溃堤,吻她听不见的耳朵,浅笑道:“你看,有没有坏掉?还中不中用?”
许飞燕让他给抱起,坐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锁骨处,蔫蔫地说:“还算过得去吧……”
“……”
这句话激起奔四老男人的胜负欲,雷伍抿紧嘴角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眼角瞄到床柜上那拆封的银色小盒,许飞燕趁着自己还有思考的能力,在颠簸中问:“你是、是什么时候买……嗯……买的?”
雷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第一次去超市的时候就买了。”
许飞燕对那一天有印象,一直半眯的眼睛睁大了:“我和朵朵在街口哭成狗的那天?”
雷伍正忙着深深浅浅地找最佳位置,嘟哝一声“嗯”。
“但那天没瞧见你从购物袋里拿出来这个、啊——”
尾音突然软得不像话,像掺了许多蜂蜜的糯米丸子。
“一买回来就藏起来了,还好藏起来了,不然那天让你瞧见了多不好意思。”
“那你算不算是……早有预谋?”许飞燕难耐地晃了晃,脖侧沁出细细薄汗。
“我这是有安全意识好吧……”雷伍循着刚才的路往回走了一点,敲敲撞撞,一感受到许飞燕全身绷紧,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儿。
他像挖到宝藏的少年笑得灿烂,一口白牙在昏暗中也好显眼:“是这儿?”
许飞燕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词。
不过雷伍也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他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老旧木床吱吱呀呀直叫唤。
裹了蜜的月光再一次淌了出来,映照着渐渐起伏跌宕的海面,波光粼粼如另一片星空。
莺啼燕啭落进房间每个角落里,也填满雷伍空荡许久的胸腔。
雪峰在炽热火焰中融化,干涸皲裂的河道开始有潺潺水流涌入,野草丛生的山坡慢慢长出白的黄的野花,蝴蝶飞舞,春风拂过,树叶沙沙。
仔细听,是谁在谁的耳边细声倾诉着满腔爱意……
许飞燕缓过劲时,雷伍已经在用热毛巾给她擦身子,动作轻柔仔细,暖意从下至上,熨得她心口发烫。
她有些不好意思,手肘后撑想起身:“我自己来吧……”
无奈四肢跟让人抽了骨头似的,完全使不上劲,噗通一声又掉回枕头上。
雷伍轻捏一把她的腰肉:“好好躺着,别动来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