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伍关了门,拉住她的腕子,把人儿抵在门板上。
头低下去,就刚刚好能吻住她饱满湿软的唇。
这个吻潮湿又黏腻,每一次交缠都带着越来越浓烈的情绪。
一种是在干旱沙漠中孤身行走太久,终于找到绿洲水源的欣喜若狂。
另一种是常年被层层枷锁困住了灵魂,终于挣脱束缚想疯狂一次的奋不顾身。
许久,雷伍才喘着亲吻她的发侧,声音哑得不像话:“我之前在厨房那次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许飞燕也喘,下巴抵在他起伏明显的胸膛上:“什么?”
“不是说过,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吗?”
雷伍沉沉笑出声:“啊,那当然是什么时候都在想你啊。”
许飞燕轰地烧烫了脸,脑子里突然就自动生成了那样的画面,大通铺上的雷伍躲在被子里……
见她凤眸圆睁惊呆了的模样,雷伍笑出声,垂首咬了下她左耳耳廓:“思想健康一点,在里面其实没那么多心思能放在这方面上的。”
左耳虽听不见,但又不是没了知觉,耳朵成了被丢进蒸锅里的小贝壳,让滚烫水蒸气烘得咕噜冒泡。
连藏在坚硬贝壳里最软的肉,都黏糊糊的快要融化。
许飞燕耸着肩想躲,还嘴硬回道:“那这么多年没用了,会不会坏掉?”
这下轮到雷伍瞪大眼,差点被气笑:“等会儿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又去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正如他自己所说,怎样都不够。
许飞燕被吻得晕晕沉沉,哪哪都发软泛酸,可她也发现了,雷伍双手要么握住她手腕,要么捧住她脸,再逾矩的动作就没有了。
她拉住他右手往下,想往自己左心房噗通噗通跳的地方放。
雷伍紧急刹车,连吻都停了下来:“……等等、等等。”
许飞燕眼皮半阖,眸子像刚让雨水浇过一样的黑玛瑙一般,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想?”
“当然不是,只是……”
雷伍其实早就忍得辛苦,心里的小兽一直在咆哮,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洇落,他蹙着眉说:“只是担心你这个冲动劲儿缓过去后,会觉得后悔……”
许飞燕愣了愣,细细声骂了句“这时候倒是正经”。
接着一双手臂攀到雷伍宽阔肩膀上,踮脚,挺胸,往雷伍滚动的喉结处轻咬了一口。
雷伍已经触到了她的心跳,软得像捧在手里一下子就要化了的雪球。
“雷伍,是我想要。”
许飞燕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后浑身就像开水被烧开,热气不停从她耳朵和发顶滋滋地喷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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