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睡眠不足,何霜一定很有兴致欣赏舟口镇早晨的美景,虽说晨光熹微,日头还未升高,不远处水田间已有农人踏在犁上,由水牛拉着在耕田。
“为什么要起这么早采药啊?”何霜无精打采地问。
“有些草药应时而长,有的沾晨露为佳,有的不晒日头为佳。”前方徐元礼穿一身天青色长衫长裤,头戴一顶藤编草帽,步伐稳健、身姿挺拔,与何霜松散的步态形成鲜明对比。
何霜见他一路手握一根铁制的长棍,不由得问:“那是登山杖吗?为什么我没有?”
“登山杖是何物?”
“不就是你手上你那根吗?能不能借我用用?”
徐元礼闻言顿足,转过身看向何霜,神情很是疑惑,“你说这个?”他拿起铁棍问她。
何霜点头,发现铁棍底部是一个半径很小的圆环。
“这不是登山杖。”徐元礼失笑道,回身继续往前走,“这是捕蛇环。”
“捕什么?”何霜以为自己听错了。
“蛇。”
何霜走不动路了
37
何霜是南方人,生长在水乡,后来工作去了北京,除了一回公司团建在某一个秋季爬过一次香山,人生中爬山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何霜人还没走到山脚,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禁不住问前方徐元礼:“为什么非要带我来采药啊?”
“动一动,出出汗,对你身体有益。”
“我不能睡够觉再动吗?”
“你昨夜睡得挺早。”
何霜无语,自知和大夫辩论不过,转而说:“我饿了。”
“有炊饼。”
“我想上厕所。”
“进山之后可以寻处地方与你方便。”
“我上大号。”
“大号?”
“就是大b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