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何霜这试探还未得逞,徐元青就被徐母喊去厨房生火做晚饭了。
和徐元家的人一同吃过晚饭后,剩徐母在厨房帮何霜准备药浴,何霜正听她介绍药包里的各种中药及其作用,就见徐元礼踏着夜色走进门来。
“吃过饭了吗?”徐母先问道。
“吃过了。”
“怎么样?”
“儿子尚能应对,母亲不必担心。”
何霜离徐母近,眼见她翻了道白眼,“就知道你会搪塞我。”
徐元礼目光偏移,突然往何霜的方向,何霜不得不立刻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听他说:“母亲,何霜药浴的事情交给儿子就好,今日受累,您先去歇息。”
“知道了!”
徐母走后,厨房一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见徐元礼搬了把小凳子往灶前走,她也默默跟过去。
灶前本来就有把凳子,徐元礼搬的那把却原来是给何霜坐的,锅里在烧水,灶膛还有火,徐元礼找了根粗柴扔进去。
“水已经开了。”何霜提醒他。
徐元礼模糊地应了一声,灶膛刚亮的火光在他眼里跳跃,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情况不好?”何霜问。
“什么?”徐元礼转过头看她,眼神有些迷茫。
“我是问你在镇上,是不是被为难了?”
徐元礼摇头不语,又看着灶火发呆。
犹豫了半晌,何霜还是主动开口道:“你记不记得昨晚暗门的景象?”
“如何?”
“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暗门?”
“是。”
“那位郭先生留下的手记里,有明确提到暗门的地点和出现的时间吗?”
“有。”
“他和我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来的?”
“是。”
“他在的时候,暗门每天都会开放吗?”
徐元礼转头看向何霜,神情有些不明所以。
“你之前说郭先生在这待了一年多,对暗门做了些研究和测试,应该经常去现场观测吧。下午我在河边散步,想到一个疑点,就是我来这里那一天,坐上那艘船的时候,船上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船老板——”
灶膛里忽然一声“噼啪”的柴火响,把灶前两人的对话打断,何霜定了定神,续道:“他突然就不见了,他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穿越到舟口镇?他什么时候消失的?他消失前我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这不合常理。”
眼见徐元礼眼神渐渐专注,何霜更觉来劲,接着说:“上午你们说,这几个暗门出现的地点你们每天都会巡查,也就是说,在我没来之前,你和其他巡查的人每天定时定点去同一个地方,暗门却从来没有开过,我去之后,暗门就开了,所以我是那把开门的钥匙,为什么我是那把钥匙?这个判断是什么机制?谁判断的?这是第二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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