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臭脸不值钱。
自己的脸可宝贵着呢!
闹了这么一通,祁星落整个人筋疲力尽,她从宋清淮身上下来,因为长期做男孩子,没觉得这个姿势哪里不对。
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戴上自己的口罩和墨镜,看他:“我先走了。”
宋清淮躺在地上,撇过脸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祁星落好听的嗓音,安静的空间,就连轻微的喘息都像是在引诱自己,她冷冷道:“宋清淮,如果下次还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好了,她决定最近不能再颓废,该锻炼的散打要继续。
早晚还要把宋清淮这家伙按在身下,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特么的,自己竟然差点打不过他。
在打架这方面特别争强好胜的祁星落心情复杂的离开。
也没管身后闭着眼睛脑子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的宋清淮。
咔嚓一声,外面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脚步声彻底消失。
宋清淮瞬间睁开眼睛,他坐起身,一头剪的左秃一快又秃一块的狗啃发型,配上他呆滞的表情,竟让他有些异样的纯稚。
他一脸复杂的站起身,打架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缓了一会疼得浑身发颤,他撑着双腿前往更衣室,抬眸看见镜中自己的发型。
宋清淮一愣,没生气,仔细盯了两眼,回想祁星落压着他怒气冲冲的咔嚓咔嚓剪头发,他闭着眼睛数,一共剪了五十六下。
他忽然笑了出来。
少年笑的开心。
心口都泛起微微的甜。
“祁星落,你完了。”如果他注定是个同性恋,祁星落也要淌这浑水,是她把自己从正常人的世界,拉到 Gay的世界中。
他没接触过男人,甚至女人也没有。
他都觉得脏。
少年忽然想起了一段自己早就被遗忘的记忆,小时候的自己蜷缩在昏暗的房间角落,哭喊着好脏好脏。
一个小女孩抱住了他,稚嫩的手拍着他的后背说:“我怀抱最干净了,别哭,我会保护你。”
后来,反而一直是哭的更厉害的小家伙,想方设法的保护祁星落。
他被这段记忆冲突的整个人都僵住了,记忆中小女孩的脸缓缓和祁星落的脸对上,却又感觉对不上。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和母亲曾经去扫墓,看见过谢繁星墓碑上的照片。
和记忆中得小女孩长的一模一样。
嘀哩嘀哩,就在此刻,有电话打进来,他划过手机屏幕接听,爷爷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在手机扩音响起:“清淮,你妈妈从牢里出来了。她已经恢复了职位,我们宋家头顶上连绵不绝的乌云终于散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