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多个,洗手间、浴室甚至连休息的房间都进行了划分,就差横空来一条三八线,你不管我,我不理你。
齐孝川上班比骆安娣早很多,也比一般人早很多,他习惯运动完草草解决早饭,随即很快就赶去公司,一大清早就像战争似的不喘息。搬过来以后,因为要赶去公交站,骆安娣本来打算提前一点起床,却没想到前一天晚上就接到司机电话,告知她自己平时负责接送齐孝川,眼下接到新的任务,每天帮忙送她去上班,需要的话下班也可以联络。就因为这样,骆安娣反倒得以推迟出门。
而晚上,齐孝川十天里有八天加班到深夜,骆安娣则是规定时间就回家。两个人的作息可以说是完美错开。就连齐孝川去医院换药都被计入日程,等骆安娣知道时已经进行了两次。
他们在周末才在家门口遇到。当时骆安娣才回家,有车从身边经过也没注意。然而很快一次、两次、三次地有车经过,几乎让她纳闷哪来这么多住户,结果才发现,是同一辆车一直开过去又掉头,就这么在周围打转。
齐孝川把车停下,下车时的表现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别开视线问:“明天还要上班?你们是一个月四次假?吃过东西没有?”
骆安娣望了他一会儿,舒了一口气,随即继续朝前走,嘴上倒是也回答了提问:“要上班。吃了便利店。”
“家里预约了新的家政面试,到时候你可以帮忙看看。我买了蛤蜊,明天带去吃吧。”
“谢谢你,小孝。”明明在说这么郑重的话,她却根本没看他的脸,“但是明天我应该在店里,估计会吃员工餐。”
他跟在她后面进门,多多少少也觉察到异样:“你是在不高兴吗?”
她倒也不是埋怨,就是有些闷闷不乐,也并不绕弯子让他猜,进门后就转身,诚恳而难过地对他说:“有一点点。但也就是一点点,我会自己调整好的。”
说完又笑起来,推着他的肩膀转身,把他往座位上按下去,恢复以往的精神:“不用担心。你还没吃饭吧?蛤蜊在冰箱吗?我热给你。”
骆安娣说着就要走,手臂忽然被攥住了。齐孝川坐着,从下往上看向她,目光干净得叫人意外:“你又在一个人考虑什么?”
这句台词来得没头没尾,连她也不明所以,因此只愣住看向他。
“你不是经常这样吗?”齐孝川没有表情,可并不严肃,甚至还有闲心模仿她的口吻,“‘让我考虑一下’、‘我稍微想一想’……然后就一个人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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